窗外的陽光折射進來。
薛曼麗起身去桌子上倒了一碗中藥,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后遞給甄曦。
“三妹,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如果我們一味的自己氣自己,那敵人才會笑呢!毖β愐贿呎f一邊把碗遞給甄曦。
薛曼麗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我雖然是有一個兒子,可是這個兒子也不爭氣,完全沒有易琛的頭腦和心機,反而被他們給指使得遠遠地。你趕緊喝藥,等你好了,我們就可以聯手了!
甄曦接過碗,正要喝的時候,卻猶豫了一下,薛曼麗說的這番話,聲情并茂,聽了實在是讓人傷感。
她端著碗,眼看著都到嘴邊了,可是卻停下了動作。
薛曼麗見狀,說道:“你看看,你是不是還是不信任姐姐,這樣吧,我先喝一口,然后你再喝,好不好?”
說著,薛曼麗就上前想要搶甄曦手中的碗,她實在是有一種演員的潛質。
甄曦為了表達自己想要跟薛曼麗合作,趕緊說:“不是的,三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聞著這個味 ,苦得很!
“那是自然的,良藥苦口啊!毖β悇駥,一心看著希望甄曦趕緊喝掉。
果然,看著薛曼麗這樣用心的對她說話,還在病中的甄曦覺得,薛曼麗經過這次的事情,或許能成為自己的合作伙伴。
于是,甄曦一口喝完了。
薛曼麗滿意的說道:“這才是像要做大事的人嘛!
兩個人這才有了精神在一起商量大計。
祁易琛的房間內,南音醒來,看見趴在他旁邊的祁音琛。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醒來,看見她滿是紅血絲的眼睛,問道:“你好點了嗎?”
南音點點頭,聲音微弱的說道:“嗯,好點了!
可是她嘴唇發白,明顯就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你昨天為什么要一個人鋌而走險?”祁易琛坐起來,淡漠的問道,完全是一副不關心的樣子。
南音有些失落,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說道:“我……不想給大家再添麻煩!
“那樣一個人去對付一個盜賊,豈不是要給我們添加更多的麻煩?”祁易琛一臉嫌棄的質問。
南音勉強的坐起來,她還是執著的為自己辯解,她說道:“我跟三姨的那件事,根本就是個誤會,我不知道她是故意自己掉下去的,還是那個柵欄沒有修好,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說的是,我沒有推她!
雖然南音說的很篤定的樣子,可是祁易琛卻說道:“即使是那樣,也要爺爺相信才行啊!
“我想,當天爺爺只是被氣昏了頭,事后想起來,肯定也會明白的!蹦弦糇孕诺恼f道。
忽然,門外有人敲門。
“什么事?”祁易琛問道。
門外人說道:“少爺,老太爺請您和夫人去東苑的書房!
祁易琛一聽,覺得應該不是壞消息,既然已經稱呼南音為夫人了。
“好的,馬上過去!逼钜阻≮s緊回答。
到了爺爺的書房,祁易琛領著南音一起進去了。
關上門,陽光正好從窗戶照進來,恍惚間,南音總以為自己穿越到了民國時期。
“爺爺!眱蓚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道。
祁老背對著他們坐著,低聲應了聲:“坐!
南音坐在了祁易琛的旁邊。
“昨晚的事,老樸查了監控,已經查清楚了,是一個盜墓的,竟然偷到了我的頭上!逼罾系脑捓锼坪踹有一絲得意的味道。
祁易琛問道:“爺爺,沒有丟失什么東西吧?”
“沒有,不過,昨晚南音的表現,著實讓我大吃一驚,你這樣一個剛烈的女子,竟然能委身嫁給易琛,不管他對你如何,你都愿意在他身邊,這實在是令我惶恐!逼罾险f著,轉過身來,看著南音。
南音知道,祁老這是在擔心祁易琛。
祁易琛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南音,能感覺到她的緊張。
“爺爺,我和易琛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是感情深厚,有些人在一起很多年,可能也抵不過我們在一起幾個月!蹦弦粽f完,看了看祁易琛,詢問他:“易琛,你說是嗎?”
看著南音純潔的眼眸,她是在向他乞求幫助,他看得出來。
祁易琛清了清嗓子,說道:“是!
祁老聽到他們這樣說,站起來,說道:“既然如此,看來你們是感情很深了,那么你們就準備生一個孩子吧!
祁老說的云淡風輕,可是南音卻嚇了一身冷汗。
雖然說為了救活南氏,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跟祁易琛生孩子。
就在南音猶豫的時候,祁易琛說道:“爺爺,我們還年輕,現在還不是生孩子的好時機,何況,我現在一心撲在事業上,我……”
祁老的眉頭皺著,說道:“你這個孩子,難道做事業就不能生孩子了嗎?那事業可以白天做,晚上可以用來生孩子啊,古代的皇帝哪個不忙,不照樣生了那么多?”
南音坐在一旁,都不好意思抬頭。
“原先呢,我還以為你對南音不滿意,還以為你們的婚事是父母包辦的,從昨天的事情來看,我覺得你對南音還是很有感情的,所以爺爺今天才要來說這樣的話!逼罾险f道。
南音瞥了一眼祁易琛,發現他也在發愁,于是,南音試探性的轉移話題:“爺爺,那三姨的事情……”
聽到南音提起這個話題,祁易琛責怪的瞪了她一眼。
誰知,祁老卻摸了摸下巴,輕松的說道:“噢,這件事情,確實是錯怪你了,我讓仆人們查了,是荷花塘多年沒有檢修,那邊的柵欄都壞了,甄曦今天早上也來說了,自己是一時夢魘纏身,所以才會產生錯覺,以為有人要害她!
“噢!蹦弦羲闪丝跉,一件事情終于解決了,不過,南音奇怪的是,甄曦怎么會自己過來解釋呢?
不管了,南音此刻只想快點回南氏看看。
告別爺爺后,南音和祁易琛走在林蔭小路上。
陽光透過樹葉照在地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剛才,謝謝你!蹦弦舨『弥,說話總是沒了以前的俏皮勁。
祁易琛雙手插在褲兜里,點點頭,說道:“沒事!
“下午,我要去南氏,這邊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蹦弦粽f道,像是一對老夫老妻的樣子。
祁易琛忽然停下腳步:“南音,你以后,遇到事情不要那么莽撞!
說完,祁易琛快步的走了。
留下南音一個人站在林蔭小路上,吹著風。
這感覺,真好!
南音回到南氏,七七迫不及待的給她看Dvid送過來的球桿。
“南音,你身體好些了嗎?”七七擔心的看著她,問道。
南音抬頭看了一眼七七,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七七瞪著她,說道:“當然是你的老公祁易琛說的呀,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人,給你打電話,也沒人接,南雅這幾天倒是很安靜,沒來過公司!
說完這幾天公司的狀況,七七和南音打開了球桿的包裝,南音拿著球桿揮了揮,贊道:“還不錯,我覺得挺實用,不過,放在高爾夫場地賣的球桿質量一定要比這個還要好!才能顯出我們的檔次很高!
聽了南音的話,七七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南總,你現在是越來越有范兒了!”
“真的嗎?”南音問道:“可是,七七,為什么我都心里還是不踏實呢?”
七七坐下來,思忖了一會兒,說道:“南音,我想,我們需要一個契機,等我們做好了第一筆生意,我相信,你爸爸打下的天下, 隊伍肯定是沒有問題,我周末還來公司看了看,好多員工在周末還來加班,我覺得大家勢頭都很足,沒問題的!”
南音只能點點頭:“那趕緊訂貨吧,我覺得這個Dvid似乎還不錯,可是商業界還是有關他不好的傳言,真是奇怪?”
“人言可畏,我們能在這么關鍵時候,Dvid還給供貨,而且還是先讓我們看看,我雖然很討厭他的為人,但是他做生意還是不錯的!逼咂呖陀^的說道。
忽然南音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 ,問道:“南雅這幾天都沒有來公司嗎?”
七七答:“可能是在琴房練琴吧,沒有來,不過打了電話給我,問問你什么回來!
雖然這樣說也有道理,不過,南音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她撥了南雅的電話,半天都沒有人接聽。
“怎么回事?”南音喃喃自語。
七七打趣道:“兒大不由娘!”
說著,七七就出去了。
南音回到座位上,靠在沙發上,撥了琴房的電話,是鋼琴老師接的電話。
“喂,哦是南雅的姐姐,是嗎?你身體好點了嗎?南雅請假說是姐姐生病了,很嚴重,需要去照顧姐姐,真是一個好孩子…..”
鋼琴老師的聲音在南音的耳邊回蕩。
不過,南音還是很給南雅面子,她回應道:“是的,老師,我病剛好,謝謝關心,南雅最近的課程還請您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