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內氣氛很融洽,祁易琛見大家都認識了,就招呼大家坐下來。
趙處長和祁易琛坐在主位,趙子萱坐在趙處長的旁邊,南音坐在祁易琛的旁邊。
南音一抬頭就可以看見趙子萱,她穿著一身淺紫色的連衣裙,裙子剪裁得十分講究,耳垂上帶著兩顆珍珠耳釘,因為趙子萱皮膚本身很白,這兩顆珍珠耳釘簡直就是她身上的點睛之筆。
看得出來趙子萱才是大家閨秀,這件紫色的連衣裙在她身上穿的不動聲色,明明是一件很打牌的裙子,她卻穿著的很自然。
就在南音看著趙子萱的同時,她發現,趙子萱也同樣在看著祁易琛。
也許是南音想多了,也許從趙子萱那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祁易琛。
開始上菜了,趙處長和祁易琛聊著最近的政治形勢,兩個人聊得很投緣的樣子。
不過南音還是覺得眼前的祁易琛和自己認識的祁易琛有很大的不同,眼前的祁易琛風度翩翩,十分健談,可是南音印象中的祁易琛,不可一世,目中無人。
難道是南音的感覺出了問題。
“這個項目呢,在現在看來是一個很火熱的項目,國家現在正在推廣全民健身,那么一般的普通民眾呢,可能也是做一些基本的健身遠動,成本就不會很高,站在你們商人的角度看,自然利潤就很低,可是一些高端的成功人士就會覺得要進步!
趙處長一邊說一邊吃了一口菜。
然后說道:“嗯!這個菜可以!子萱,嘗嘗!
祁易琛點點頭,說道:“是的,而且高爾夫很利于商人們談生意,一打就是幾個小時,也不會累,一邊打一邊談生意,個把小時也夠了,其他的項目,什么能把客戶拉著談兩個小時呢?你說是吧?”
說完,祁易琛給趙處長倒了一杯酒。
趙處長很贊許的看著祁易琛,說道:“現在像祁少這樣有想法的年輕人太少了!”
“趙處長站的高,憂國憂民,不像我們這些做小本生意的,只能養家糊口了!逼钜阻∫埠艿驼{。
南音聽著兩個人男人談天說地,聽得云里霧里,半天還沒有說道關于南氏的海關處理。
“唉,哪里哪里,我們也是為老百姓服務,你說是不是?”趙處長突然義憤填膺的說道。
祁易琛一愣,很快恢復了,他舉杯提議道:“這樣吧,我們大家共同舉杯,今天我們很榮幸能跟趙處長一起用晚餐,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南音也起身舉杯,只見趙子萱也起身舉杯,她看著祁易琛,眼神很溫柔。
只是祁易琛好像避開了她的眼神。
趙處長說道:“今天的幸福生活都是黨給的啊,我們要感謝黨!感謝國家!”
祁易琛附和道:“對!趙處長說的對!以后我們要多向您學習,提高思想領悟!
說完,大家干杯!
看來第一波很順利,南音很期待。
大家落座后,祁易琛主動問道:“趙處長,這個高爾夫項目既然政府很支持,我們會努力做好的!”
“對,雖然你們是做生意的,商人,當然是以實現最大的利益為主,在這期間,有什么問題,我能解決的,我一定幫忙!壁w處長說完,吃了一口菜。
南音聽了眼睛一看個,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祁易琛也抓住機會說道:“趙處長,其實今天我主要就是因為一個問題來請教您的!
“你說!壁w處長很大氣的做一個解決問題的手勢。
南音坐直了,認真的聽著。
“趙處長,是這樣的,南氏的高爾夫項目進行的很順利,南氏集團上上下下也都很重視這個項目!逼钜阻≌f著,朝著南音看了一眼。
南音很自然的接過話來說道:“是的,趙處長,這次的項目,南氏已經加班了很久了,都準備得很好!
趙處長聽得連連點頭,祁易琛給趙處長加了一點酒,然后起身走到趙子萱的身邊,問道:“趙小姐能否喝酒?”
趙子萱原本是要拒絕的,但是趙處長卻高興的說道:“子萱,今天難得見到你想要見到的人,再說了,祁少親自為你酌酒,你就喝一杯吧!
于是,趙子萱便起身,端起酒杯,說道:“好的!
祁易琛給趙子萱到了一杯紅酒,趙子萱抬頭看著他,輕聲說道:“謝謝!”
然后落座。
一套完整的淑女教科書級別的動作完成的十分順暢,只是那一眼,似乎是看到了祁易琛的心里。
祁易琛坐下后,又給自己的酒杯倒滿了,他一飲而盡,趙處長贊許的看著他。
然后祁易琛才緩緩的說道:“趙處長,實不相瞞,我們今天找您就是想要請您幫一個忙!
看著祁易琛說的很嚴重樣子,趙處長的情緒也被帶動了:“哦?”
看見趙處長的態度這么鮮明,祁易琛趕緊說道:“是,這件事情,我覺得已經不僅僅是南氏的私事了,更是關系到我國的國情,現在我國在國際上的形勢還是很有主導地位的,我相信,我們的領導,還是會為我們這些企業家討回一個公道的!
“那是自然!壁w處長說道,滿臉正義。
南音實在是佩服祁易琛,就這樣循循善誘的引導著趙處長,她十分期待今晚的結果。
祁易琛給趙處長滿上酒,說道:“趙處長,這件事情,現在海關處還沒有給一個明確的說法,所以現在,我們希望海關能給一個明確答復!
聽了祁易琛的話,趙處長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問道:“把事情弄清楚,哪怕倒是打官司都是關鍵!
“趙處長,我們現在是擔心海關會把我們南氏納入黑名單,到時候我們從國外引進的設備都沒有辦法安裝,影響后面工程的進度!蹦弦艚舆^趙處長的話說道。
趙處長看著南音,又看看祁易琛,笑了一下,問道:“祁少,南小姐,冒昧的問一句,二位是在談戀愛嗎?”
聽到趙處長這個問題,南音明顯感覺到趙子萱放下了勺子,雖然她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她很認真的在聽。
跟之前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祁易琛笑道:“趙處長想多了,我們只是戰略合作伙伴。商業上的事情,千絲萬縷,都是有牽連的,一損俱損,所以我知道了這件事情,要及時止損!
趙處長一聽,然后又看了看南音,南音雖然聽到祁易琛這樣說心里有些失落,可是現在,有事情求助于趙處長,自然是要跟著他的意思走。
“是,祁少說的是對的!蹦弦粜χf道,心里在滴血。
只有南音能感覺到祁易琛在那一刻,放松的喝了一杯酒。
趙處長的眉頭一下子舒展了,他看著祁易琛自己在喝酒,笑道:“唉,祁少,怎么自己在喝酒?來,干一杯!”
這明顯就是要幫忙的意思了。
祁易琛也很滿意,他趕緊給酒杯滿上,說道:“來,趙處長,今天實在是一個好日子,干一杯!
說著,兩個人喝了一杯。
南音起身說道:“趙處長,您喝著,我去下洗手間!
趙處長笑著點點頭,示意她去。
南音出來以后,深呼吸一下,心里悶得慌,如果再不出來,她會感覺到窒息,她想不明白,為什么祁易琛要隱藏他們之間的關系。
難道這也是商場上的潛規則之一嗎?
南音不明白,或者,這就是一切潛規則的源頭。
一陣風吹來,南音下樓去洗手間。
祁家大院內,薛曼麗坐在大廳內,看了看時間,自言自語道:“咦?奇怪了,今晚易琛和南音都沒有回來呢?”
正好路過這里的唐欣愉聽到了,她原本是要去美容院做美容的,聽到薛曼麗在說自己的孩子,她就感興趣的進來坐下來。
“喲,大姐,今天不用去做美容嗎?”薛曼麗笑著問道。
唐欣愉摸了摸頭發,說道:“本來是要的,看見妹妹你一個人坐在這里,怪可憐的,還是進來陪陪你吧!
“是啊,小遠這一走,我這心里很難受,總是夜不能寐!毖β愓f著,就假裝擦眼淚的樣子。
唐欣愉自然是看多了她這樣子,才不會理會,她照樣得意的說道:“妹妹,其實你這樣也可以享清福啊,不像我,總是要惦記著孩子的事情,生怕他被人陷害了,或者是有人等著看他的笑話了!”
聽到唐欣愉這樣說,薛曼麗的臉色很不好看,她知道,唐欣愉肯定是剛才聽到她說的話了。
“姐姐,你千萬不要誤會,我雖然是小遠的媽媽,但是我從來沒有把易琛當做外人啊!毖β惲⒖瘫碇倚。
唐欣愉故作輕松的站起來,說道:“妹妹,你不要多心,我自然知道你的好意的!
說完,唐欣愉就出門去了。
大廳內,薛曼麗的心情很復雜,沒有了祁遠在身邊,她的地位簡直就是…..
隨意的被人踐踏,于是,薛曼麗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想方設法把小遠弄回來。
只是這件事情,并不是薛曼麗一個人就足夠的,不過很快,她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