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天氣變化多端,昨天還是晴天,今天就是大雨滂沱。
司機從老中醫的手里接過來信,狐疑的看著信。
“這是什么時候留下的?”司機看完了信問道。
老中醫抹了一把胡須,說道:“應該是一大早吧,我們這里經常沒有信號,鄰里之間就是這樣交流的!
正說著,就聽見門口有汽車的鳴笛聲。
司機往門外一看,果然是江風的車回來了。
只見江風先下車,然后舉著傘接南雅下車,七七也跟著下車。
進了屋后,南雅欣喜的抱著手里的收音機說道:“先生,你看!收音機!現在放給我爸爸聽!”
老中醫欣慰的笑了:“有這么孝順的女兒,我想你父親的病肯定會很快就好的!
江風卻很不滿:“先生,以后再需要購置什么東西,請一并吩咐完,怎么能讓女孩子單獨出去呢?她們對這里不熟悉,山里的路也沒有路標,很容易迷路!”
看著江風義憤填膺的樣子,南雅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江風看著南雅十分的隱忍,也只好放棄教訓老中醫的想法。
“我父親今天狀態如何?”南雅接著問道。
老中醫點點頭,說道:“昨天用輸液管輸了一點中藥,脈象上看著已經好多了!
南雅欣喜的想要跟人分享,看了一圈人,才發現沒有看到南音。
“咦?我姐姐呢?”南雅疑惑的問道。
老中醫看了看司機,司機把信遞到南雅手中,說道:“你看看,你姐姐說是去鄰居家里借一點面粉給你做雞蛋餅吃,可是忽然遇上大雨,只能在鄰居家中避雨!
七七驚訝的說道:“?怎么會這么巧?我們昨天在山里也是沒有辦法回來,借宿在山里的鄰居家,我覺山里的人們都挺好的!”
“哦,原來是這樣!蹦涎拍弥,又看看外面的大雨,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可疑之處。
江風拿著信,問道:“小雅,你仔細看看,這是不是你姐姐的筆跡?”
說道這里,南雅接過來信,仔細看了看,點點頭說道:“對,這是我姐姐的筆跡,不會錯的!
老中醫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們山里的人,思想還是很原始的,不會像一些城里人,總是覺得別人居心叵測,我一個行醫者,哪有時間去替病人想那么周到,需要什么,我只會治病,倒是你們,來的時候東西不帶齊,明知道是山里,自然是什么都缺的!
被老中醫教訓了一番后,南雅越發覺得老中醫說的有道理,她說道:“先生,這次是我們太唐突,東西沒有帶齊全,并沒有責怪您的意思,我父親還要您多多關照!
江風這才住嘴。
“還有一件事情,我這里不能再讓各位住宿了,一般來說,家屬住兩天就可以了,留下一名家屬來照應就可以了,等下周你們再來接病人回家就可以了,這是第一療程!崩现嗅t說完后就進醫療室,眾人這才坐下來。
七七看著江風,問道:“怎么?你覺得這里面有問題嗎?”
江風和司機相互看了一眼,他們心里明白,祁易琛讓他們調查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
可是房車沒有油!
司機看著七七,又看看江風,說道:“我把車開下山加油,你跟兩位姑娘在這里等著!
“這樣也不好,老中醫說了,不讓我們在這里留宿了!逼咂邍@了口氣說道。
南雅卻說道:“我們可以先下山,等我姐姐回來了,我們再來接他,我們大家都在這里確實是很影響我父親治療!
坐在一旁的江風一直沒有說話,他等大家都說完了,才說道:“如果大家決定了,我就帶大家下山,把衛星電話留在這里,等南音回來也能跟我們聯系上,把車留在這里,如果南音需要什么,可以開車!
看著窗外的大雨,司機說道:“那我們現在就收拾收拾準備下山吧!
其實大家也不想在這里久呆。
一來是不習慣,二來是比較浪費時間。
一路上,江風坐在副駕駛上,七七和南雅坐車后,江風時不時的通過后視鏡偷看南雅。
卻不小心和七七的眼神碰撞。
真是,江風立刻假裝睡去。
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祁氏公司內,祁易琛正在召開經理會議。
忽然,秘書進來在祁易琛的耳邊說了點什么,祁易琛宣布休會。
祁易琛進了辦公室,看見江風坐在沙發上。
祁易琛關上門,問道:“你怎么回來了?”
江風靠在沙發上,疲憊不堪:“老中醫開始趕人了,說我們在那里會影響病人休息,我們就撤了!
“什么?”祁易琛問道:“南音呢?跟你們一起回來了嗎?”
江風還沒有發現祁易琛已經生氣了他輕描淡寫的說道:“是啊,南雅說等她姐姐要回來的時候再去接!
可是江風話音剛落,祁易琛就憤怒抓起江風的衣領斥責道:“你怎么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那里!你把自己的女人帶回來!我的女人呢?”
江風似乎是覺得祁易琛有些過分了,他說道:“什么我的女人?我跟南雅八字沒有一撇!再說了,南音留下信件,說是在一個鄰居家里避雨,等雨停了,自然會回來!
“她不知道那里危險叵測!你難道也不知道嗎?”祁易琛低吼道。
江風忍著性子說道:“我把衛星電話留在那里,還有我的跑車,都留給她了,有事,她可以打電話!
祁易琛這才放心的坐下來,他雙手扶著額頭,半晌才說道:“對不起!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江風問道。
作為他最好的朋友,江風還是很了解祁易琛。
“出去喝一杯吧!逼钜阻≌f道。
兩個人一同出了門。
一個清幽的酒吧內,祁易琛點了兩杯威士忌。
江風苦笑道:“什么事還得喝這種烈酒?”
祁易琛舉著酒杯晃了晃,說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干嘛背詩?”江風抱怨道。
祁易琛喝了一口悶酒,說道:“祁遠還是代言了新的項目!
“這些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資產!
祁易琛說道:“家里現在也是一團糟,”
“我家里一直一團糟,我都習慣了!苯L無所謂的說道。
祁易琛靠在沙發上,酒杯不離手,他疲憊的說道:“這種挫敗感,是你想象不到的,我苦心經營,到頭來,別人一句話就奪走了你的成果!
“其實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這樣處理!苯L放下酒杯,神秘兮兮的說道:“阿琛,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這一天,遲早會來的,他畢竟是你的親生弟弟!
“我想過這個問題,我之前是想的送他出去讀書,他不是喜歡讀書嗎?花多少錢都可以!逼钜阻∫豢跉夂鹊袅吮械木。
江風想了想,說道:“你這樣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祁遠是很愛讀書,愛運動,對做生意是一點都沒意識,就是愛自由的一個人!
“可是現在小遠就像變了一個人,完全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小遠了!逼钜阻⊙凵衩噪x的看著遠處,頭疼的厲害。
江風站起來,拿走了他手中的酒杯,說道:“這種烈酒,不適合喝太多,喝醉了,回家沒有南音照顧你!
說道南音,祁易琛又擔心起來:“你說,我怎么會有你這種損友,我這次算是看清楚了,關鍵時候,你還是靠不住的,只顧著自己的女人!
祁易琛說著話,帶著一點點醉意。
見到這樣的祁易琛,江風說道:“你是不是對南音動真情了?我說,你忘記了你多年前的承諾了嗎?”
酒吧播放著清雅的音樂,祁易琛瞇著眼睛,明明是可以清醒的,可是他似乎是沉浸在醉夢中不愿意醒過來。
“走吧,走吧,我送你回去!苯L站起來拉著祁易琛往外走。
往事如風,也許祁易琛自己都沒有想到,多年后,他還會另外一個女人動心,這些年的堅守,這些年的契約,難道就要這樣給荒廢嗎?
江風把祁易琛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雖然江風和祁易琛的個頭殺不多,但是祁易琛明顯要高大很多。
正要走出門的時候,一個聲音喊道:“祁少?”
江風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在這里還能遇到熟人?
他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女孩子站在不遠處,深情的看著祁易琛。
江風頓時明白了,好吧,是祁易琛的瘋狂的追隨者。
“你好!苯L遠遠的朝著女孩揮了揮手,打著招呼。
女孩看見江風很好相處的樣子,立刻走上前,嫣然笑道:“你好,我是祁少的朋友,趙子萱!
說著,女孩伸出手,要跟江風握手。
江風一愣,真是哪里都能遇到祁易琛的追隨者。
不過這個女孩跟其他的女孩比起來,氣質更勝一籌。
江風說道:“真巧!
“是啊,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祁少,他是喝醉了嗎?”趙子萱甜甜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