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清幽的音樂依舊在耳邊縈繞。
趙子萱上前,看了看祁易琛,又問江風:“喝了很多嗎?”
“也不是,這家伙,酒量不至于此,可能是困了,還是什么別的!苯L樂哈哈的說道,他打量著趙子萱,覺得趙子萱應該不一般。
不自覺的,江風開始對趙子萱客氣起來。
“趙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找他?”江風看出來趙子萱的意思,借口問道。
趙子萱也識趣的看了一眼江風,覺得他很會來事,不過趙子萱還是矜持的說道:“沒有,正好遇到了,我坐在那邊,看見祁少的身影,覺得很熟悉,就過來問問,你們現在是要回家嗎?”
江風趕緊說道:“也不是,我就是帶他出去醒醒酒,老是坐在這里,就忍不住想再喝一杯!
“我送你們出去!壁w子萱說著,上前扶著祁易琛,三個人看起來,似乎是很好的朋友一般。
江風也不好意思拒絕,只好跟著趙子萱走。
到了酒吧外面,趙子萱扶著祁易琛到一個長椅上坐下來。
她從包里拿出紙巾輕輕的擦了擦祁易琛額頭上的汗珠,眼神里充滿了愛意。
江風假裝手機響了,他對趙子萱說道:“趙小姐,我這邊臨時有點事,你有時間送易琛回家嗎?”
“可以的,我看他醉的不是很厲害,應該一會兒就能清醒過來,等他清醒了,我再送他回家!壁w子萱乖巧的模樣,真是讓人不忍拒絕。
江風告別他們,開車走了。
一排高大的梧桐樹下,路燈散發著橘黃色的燈光。
夜晚真是寂靜,跟酒吧里面宛如兩個不同的世界。
趙子萱陪著祁易琛坐在長椅上,她抬頭看著這些茂盛的梧桐葉子,自言自語道:“我找了你這么久,你回來了也不來找我?”
祁易琛昏昏沉沉的靠在長椅上,呼吸均勻。
眼看著祁易琛已經醉了,趙子萱輕輕的撫摸著祁易琛眉間的皺紋,他的每一寸肌膚,趙子萱都覺得十分的好奇和愛惜。
回想起第一次見到祁易琛的時候,再想到跟祁易琛第一次吃飯,趙子萱的心里滿滿的都是他的影子,如今,他就這樣真實的坐在她身邊。
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忽然祁易琛咳嗽了兩聲,趙子萱心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輕柔的問道:“祁少,你還好嗎?是不是很難受?”
祁易琛這時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他搖了搖頭,想要自己趕緊清醒過來。
“要不要喝水?”趙子萱從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她擰開蓋子,遞到祁易琛的嘴邊。
不過祁易琛卻伸手擋開了,他睜開眼睛,看清了是趙子萱,他不好意思地說道:“是你啊!
這一句,趙子萱聽得心里暖暖的。
“對,是我!壁w子萱輕輕的說道,眼里都是星星,看著祁易琛,仿佛是在看偶像的眼神。
祁易琛一下子清醒了,他坐直了,看看周圍,發現并不在酒吧,也不見江風。
趙子萱知道他在找什么,她說道:“我在酒吧正好遇見你,江風臨時有急事,就先走了!
“耽誤你時間了!逼钜阻≌f著,正要站起來,卻被趙子萱拉著坐下來。
“祁少,陪我坐一會兒吧!壁w子萱人溫柔的說著,上前挽著祁易琛的胳膊,頭也輕輕的靠過去。
就這個時候,祁易琛仿佛聽了聽見不遠處的叢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剛想要去看個究竟的時候,趙子萱卻說:“祁少,我爸爸上次說的事情,你好好考慮一下吧,對你新上的項目,很有幫助的!
祁易琛坐直了,趙子萱只好也坐直了,不過她的手還是挽著祁易琛。
“我知道了,工作上的事情,也不是我一個說的算的,公司還是董事會,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逼钜阻≌f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趙子萱見狀,十分的開心,她開心的說道:“真的嗎?我好開心!”
“這么晚了,總不能讓你一個女孩子獨自回家吧!逼钜阻≌f著,站了起來。
趙子萱撒嬌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扔下我一個人的!
于是祁易琛就送趙子萱回家了。
兩個人打車回家。
一路上,趙子萱都在問關于祁易琛的問題。
比如,你是什么星座?再比如,你愛吃什么?
這些問題,祁易琛都是信口開河,可是趙子萱卻牢牢的記在心里。
如果還有誰更加對祁易琛的一切那么感興趣,那就是趙子萱了。
終于到了趙子萱的家門口,祁易琛下車給她開車門。
“到了!逼钜阻≌f道。
趙子萱下車,臉上緋紅,她看著祁易琛,說道:“我真希望計程車開慢點,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太少了!
“以后有的是時間!逼钜阻∷坪跸胍琰c結束這一段,但是考慮到她父親是海關處的處長,還是得忍耐一些。
聽到祁易琛這樣說,趙子萱甜美的笑了。
送完趙子萱,祁易琛總是感覺有人在窺視著他,這種感覺,一直到他回到祁家的時候才消失。
不過,帶著一點醉意的祁易琛回到家,卻發現祁老這么晚了還在大廳。
“爺爺,這么晚了,你怎么沒有休息?”祁易琛上前問道。
祁老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祁易琛。
“琛兒,你怎么也這么晚才回來呀?”祁老慈愛的看著祁易琛,撫摸著他的額頭。
祁易琛在祁老身邊坐下來,喝了一點清茶潤了潤喉嚨,他說道:“有點事情,回來晚了!
“是不是小遠進公司你不高興了?”祁老問道。
祁易琛感到很意外,難道爺爺等到這么晚就是為了體諒他的情緒?
“爺爺,不是!逼钜阻≌f道:“小遠能夠進公司跟我一起并肩作戰,我沒有意見,只是小遠沒有這個能力,他需要從基層做起,如果一開始就接手做項目,我有些擔心!
祁老瞇著眼睛,說道:“我就知道,我的琛兒不是一個霸道不講理的主,小遠確實是沒有經驗,但是你這個做哥哥的就要承擔起這個責任。知道嗎?”
“這些都沒有問題,爺爺,我知道的,只要不傷害祁氏的利益,我是沒有問題!逼钜阻≌f道。
祁老點點頭,說道:“那就好,爺爺年紀大了,看不得親兄弟相互殘殺的情景,凡事多忍讓他一些,在家里,前些年,他不是也一直忍讓著你嗎?”
這語氣,仿佛是在求著祁易琛似的,讓祁易琛無法拒絕。
他看著爺爺滿臉的皺紋,滿頭的白發,卻依然要操心祁家的事情,祁易琛忽然覺得自己沒有承擔起祁家的責任,他感到很抱歉。
“爺爺!逼钜阻∥罩罾系氖,抱歉的說道:“是我讓您憂心了,作為祁家的長子,我沒盡到該盡的責任!
祁老也握著祁易琛的手,他顫抖的說道:“琛兒,爺爺知道,你也不容易,這些年,祁氏全靠著你才能走到今天,你接手的時候,那完全就是一個爛攤子,現在終于好起來,卻有人忽然來分一杯羹,你心里難受,是不是?”
有時候,爺孫倆還挺有默契,祁易琛心里想的,祁老能知道一二分。
“爺爺,我知道,我明白我應該怎么做了!逼钜阻≌f著,堅定的看著爺爺,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祁老終于站起來,顫顫巍巍的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默念了兩遍。
好像這樣才覺得安心。
祁易琛一直把祁老送回房間休息,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看著房間內洗漱臺上面女性的洗面奶,忽然很想念南音在的時候
祁易琛看著窗外的月色,想著南音在山里會不會覺得孤單,可是江風說給她留了衛星電話,怎么她一個電話也沒有打來呢?
于是,祁易琛帶著一點點醉意,腦海里全是南音的影子,他拿著手機撥通了那個衛星電話。
可是電話那邊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并沒有人接聽。
山里的人都睡得早,祁易琛這樣安慰著自己,想著明天早上再給南音打電話吧。
次日清晨,祁易琛一整夜都沒有睡好,他睜開眼睛,看了看鬧鐘,已經8點半了。
通常,祁易琛都是7點就起床了,可是昨晚做了一整夜的夢,讓祁易很倍感疲憊。
他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仍舊是給南音打電話。
可是電話仍舊是嘟嘟嘟的響。
祁易琛疑惑的拿著手機,難道還沒有起床?
不可能,祁易琛記得在山里的時候,不到7點,老中醫就會叫南音起床熬藥。
可是現在電話為什么一直打不通?
祁易琛的內心,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撥打了江風的電話。
很快,就聽見江風慵懶的聲音問道:“一打早,什么事?”
“你的衛星電話為什么無人接聽?”祁易琛無比清醒的問道。
江風這才正經的說道:“不會吧?我走的時候,交給南音的時候,手機的充滿了電的,不會沒電!
聽到江風這樣堅定的說,祁易琛的心更加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