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18樓的VIP很安靜,南音父親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平穩的呼吸,輸液管里均勻的滴答滴答聲音。
駱銘關上門,他狐疑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眼神厭惡的樣子。
他估摸著南雅大概會回來的時候,趕緊走到窗臺前,仔細在梔子花中間查找著什么。
可是誰知,門忽然嘎吱一聲推開了,駱銘趕緊轉身,平靜的看著南雅。
南雅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她揚了揚手中的水壺,說道:“太早了,醫院的水還沒有燒開!
“哦,沒事!瘪樸憙刃目裉,可是神情卻還是平穩的。
南雅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之處,她上前說道:“你今天能來,我很意外,我還以為你得手了就不愿意理我了!
她低著頭,語氣卑微,又有些委屈的樣子。
駱銘上前,摟著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溫柔的說道:“小雅,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沒有考慮你的感受,以后我不會再這樣了!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在這個到處都是鋼鐵水泥的環境,一個男人的溫柔,可以摧毀一切。
南雅心里的防備,一下子轟然坍塌。
她伸出手,摟著駱銘的腰,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在外面打拼事業,總是要忙各種事情,我還因為這種小情緒去影響你,我實在是不應該!
駱銘知道自己得逞了,他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南雅的頭發,說道:“晚上我來接你一起吃飯,彌補昨天的失誤,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他的語氣真誠懇切,南雅自然是無法拒絕。
她點點頭。
祁家大院內,唐欣瑜坐在大廳里吃早茶,張媽拿過來今天的報紙,頭版頭條上的一條醒目的標題,迅速的吸引了唐欣瑜的注意。
“祁家太太劫后逃生!”
唐欣瑜放下手中的湯勺,一把抓過來報紙,仔細的讀著。
她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問道:“易琛回來了嗎?”
張媽點點頭,說道:“昨晚十二點才回來,很疲憊,今天早上我想,他可能會多是一會兒就沒有叫他起床吃早茶!
“你趕緊上去叫他下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唐欣瑜急切的說道。
張媽趕緊小碎步的上樓去了。
“咚咚咚!”
張媽敲門。
“誰?”屋里傳來祁易琛疲憊的聲音。
張媽說道:“少爺,太太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您起床吧!
“一會兒!逼钜阻∫琅f是慵懶的說道。
張媽猶豫了一下,說道:“少爺,是跟南小姐有關的事情!
她說完,耳朵貼在門上,可是屋里沒有再說話。
就在張媽疑惑的時候,門忽然開了。
嚇了張媽一跳。
只見祁易琛還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看著張媽,他問道:“南音怎么了?”
張媽支支吾吾的說不清:“就是......就是早上的報紙上有南小姐的新聞.....”
祁易琛聽了立刻下樓,衣服都來不及換。
坐在大廳的唐欣瑜看到祁易琛這個樣子,有些吃驚,她說道:“你至少換一件衣服吧!
祁易琛一邊抓起來報紙一邊說道:“來不及了!
他盯著報紙上的新聞,神情嚴肅。
“易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欣瑜有些不解,她問道:“你上次不是說南音被人擄走了嗎?難道這是鬧著玩嗎?”
祁易琛沒有直接回答,他放下報紙,撥通了南音的電話。
只見祁易琛一手握著手機,一手叉著腰,很煩躁的樣子。
電話接通了,還沒等電話那邊的南音說話,祁易琛開口就責問道:“你是怎么回事?昨天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到處跑嗎?你被救出來的消息現在傳遍全城!”
他的語氣很嚴厲,神情很恐怖。
一旁的張媽站的離他遠遠的。
就連唐欣瑜也有些奇怪他的表現。
南音救出來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
可是祁易琛為何這樣謹慎?
南音在電話那頭有些摸不著頭腦,雖然祁易琛的語氣十分不好,但是南音知道,他都是為了她好。
“我.....我沒有到處亂跑,我是.....是凌晨2點的時候去了一趟醫院看望我爸爸!蹦弦粽f道:“再就沒有去別的地方,而且我全副武裝,根本不可能被認出來!
她條理清楚的說著,祁易琛沉默了,他換了一只手拿手機,問道:“真的嗎?”
南音理所應當的說道:“當然!這種事情我肯定會自己注意的!不過,你說的全城皆知,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上網看看就知道了!”祁易琛氣憤的呵斥道,隨即掛了電話。
他坐下來,唐欣瑜簡直被他強大的氣場鎮住了,半晌,她才問道:“易琛,干嘛這樣生氣?南音畢竟是女孩子,你這樣會嚇著她的!
雖然唐欣瑜說的有道理,但是,祁易琛的臉色依舊是沒有任何好轉的痕跡。
“她不知道,這次為了救她,大家都花費了多少精力?她就這樣給糟蹋!”祁易琛氣得很。
唐欣瑜既然知道了南音被救,自然是十分欣慰的,她溫和的說道:“你既然選擇了救她,自然不求任何回報。她能夠安全的回來是你最初的心愿,現在就不要為了一些小事就大發雷霆,傷了和氣!
最近也不知道為什么,唐欣瑜說話越來越啰嗦,祁易琛沒有理睬,直接站起來走了出去。
他開車出去了。
張媽見此狀況才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走進大廳,站在唐欣瑜的身邊,安慰道:“太太,少爺最近心火旺盛,您不要放在心上!
唐欣瑜嘆了口氣,說道:“唉,兒子大了心就不在這里了!
半晌,她又問道:“對了,最近薛曼麗和甄曦有什么動靜?”
張媽低聲回答:“好像最近有什么事情似得,兩個人總是神神秘秘的,特別是甄太太,整天愁眉苦臉!
唐欣瑜聽了并沒有說話。
薛曼麗的房間內,沒有旁人,只有甄曦,她手里的手絹不停的攪動著,心里的煩躁得很。
“二姐,你說張靖最近是怎么回事?似乎總是在可以躲著我?”甄曦說完,不解的看著薛曼莉,希望得到解答。
薛曼麗作為一個過來人的口吻說道:“三妹,你呀,就是把他看得太重,生活里呀,只有他,他自然就覺得壓力大了,想要逃脫!
甄曦一聽,詫異的說道:“我沒有給他壓力呀!二姐,去進修都是我出的錢,我的衣服,化妝品,出去吃飯,都是我付錢的!哪里給他壓力了?”
聽了甄曦的話,薛曼麗笑了,她拍了拍甄曦的肩膀說道:“妹妹,你果然還是年輕,我跟你說啊,這個男人最看重面子,你這樣做,恰恰是撥了他的面子!
甄曦更加疑惑了,她說道:“不會呀,這件事情我跟他說的很清楚,叫他不要有壓力,他也很贊同,二姐,你說他會不會在外面有女人?”
“不會吧?”薛曼麗安慰道:“我看張靖不是這樣花心的人!
甄曦惆悵的說道:“可是,人都是會變的啊!
說到這了,薛曼麗眼神一邊,狡黠的問道:“你們最近那方面怎么樣?”
甄曦忽然害羞起來,裝作不懂,低著頭問道:“二姐,你說什么呢?”
薛曼麗在她身邊坐下來,撞了撞她的肩膀,說道:“跟我還不好意思呢?說說吧,我看看是不是那方面的問題,不然怎么幫你呢?”
“還.....還好吧!闭珀夭幌滩坏恼f道。
薛曼麗更加好奇的問道:“還好吧?是什么意思?”
甄曦扭扭捏捏的說道:“就是......就是,他不是很想......”
薛曼麗聽了故意大驚小怪的說道:“哎喲!那壞了!該不會是身體上有什么問題吧?”
“不會吧?”甄曦不敢相信的看著薛曼麗,說道:“可是,可是張靖還很年輕!”
薛曼麗拿出一張體檢票遞給甄曦,她說道:“三妹,這是小遠給我的體檢票,我最近身體很好,用不著,你拿著,改天有空啊,帶張靖去醫院做一個體檢,三甲醫院的呢!很全面的!”
說著,她把體檢票塞到甄曦的手中。
甄曦握著體檢票,若有所思。
趙家別墅內,吃早餐的桌子上放著早餐,還有一份今天早上的報紙,趙子萱一大早就在家里發脾氣,她把桌上的咖啡杯都摔碎了!
仆人們都嚇得大氣不敢出。
“張飛呢?”趙子萱低吼道。
仆人戰戰兢兢的說道:“小姐,張飛昨晚回來的晚,今天早上直接跟著科長去了海關處!
趙子萱聽了氣的眼睛里發火,她咬牙切齒的說道:“哼!張飛!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不過看著趙子萱的神情應該不是好事。
“聽著,只要張飛回來了,叫他立刻滾進來見我!今天,我誰也不見!”趙子萱說著,又摔碎了一個杯子。
杯子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仆人趕緊點點頭,不敢說出一個字。
可見趙子萱平時在家里有多么的刁蠻人性。
南音掛了祁易琛的電話,坐在家里的地板上,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那么晚去了一趟醫院,回來就上報紙了,這也太奇怪了吧?
她立刻給南雅打電話。
“喂,小雅!蹦弦羝綇土艘幌滦那,說道:“爸爸今天還好嗎?”
南雅輕快的說道:“是,姐姐,爸爸還不錯!
南音看了看手機,奇怪的想著,昨晚南雅的心情不是很沮喪嗎?怎么一夜之間,她就變得這樣豁達了。
“哦,那就好!蹦弦粽f道:“對了,南雅,我昨晚去醫院看望爸爸的事情,你沒有跟別人說吧?”
雖然南音覺得這樣問南雅實在是不好,但是她為了給祁易琛一個交代,不得不問。
“沒有,姐姐,我誰都沒有說!蹦涎藕V定的說道。
南音聽了心里更加奇怪,她更加希望是南雅不小心透露給了誰,可是現在看來,另有其人。
這樣的話,事情就復雜了。
忽然,門外傳來重重的敲門聲。
“咚咚咚!”
聲音很大,似乎敲門的人很生氣很著急。
南音趕緊掛了電話,有了前車之鑒,南音自然是不會輕易開門的。
她提了提嗓音,仗著膽子問道:“誰?”
“開門,是我!
聲音平靜,熟悉。
南音這才放心的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正是祁易琛。
“你怎么來了?”南音問道。
祁易琛進門后鎖上門,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么危險?想要抓你的人,有兩撥!”
到了這個時候,祁易琛不得不跟南音攤牌。
“什么?你都知道?”南音瞪大了雙眼,質問道。
祁易琛嘆了口氣,說道:“我懷疑,第一次綁你的人呢,只是想要嚇唬你,可是中途,你被另外一撥人抓走了,這次,這些人想要你的命!”
“是誰?”南音深呼吸的問道。
祁易琛卻說道:“我現在還沒有證據,自然是不能信口開河,等我掌握了證據,我自然會提起訴訟!
“可是,我昨天真的只是去了一趟醫院,沒有去別的地方,而且我剛才也問了南雅,她說并沒有告訴別人我回來了!蹦弦羧鐚嵉恼f道。
祁易琛相信她說的,他摸著下巴,眉頭緊緊的皺著。
“我們一會兒去一趟醫院吧!逼钜阻≌f道。
南音驚訝的看著祁易琛,問道:“確定嗎?”
“我也理應去看看老丈人!逼钜阻≌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