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貨大廳內,祁易琛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他看見駱銘服軟了,就松開了他的手。
不過,祁易琛還是說道:“不管這個女人如何,你都不能動她一根汗毛!”
“是,是!瘪樸懣匆娖钜阻∷墒至,趕緊說道。
南音看著駱銘唯唯諾諾的樣子,真是恨自己以前眼瞎,怎么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滾吧!逼钜阻≌f道。
駱銘趕緊拉著身邊的女子走開了。
南音松了一口氣,在祁易琛的身后輕聲說了句:“謝謝!
然后,她就毅然的轉身走了。
百貨商場的旁邊有一個濕地公園,有人在跑步健身,有人帶小孩子出來玩耍,有人在散步,
南音只想要找一個清靜的地方讓頭腦放空。
她走在公園的小石板路上,任由思緒隨意的漂浮。
地上落了一些枯黃的葉子,已經立秋了。
南音走在這些枯黃的葉子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她停下來,覺得這些枯黃的葉子的命運,好凄涼。
可是,她停下來的時候,也聽見了沙沙的聲音。
忽然,她聽見身后有腳步聲。
南音嚇壞了,回頭一看,竟然是祁易!
“你還沒走?”南音驚訝極了。
祁易琛站在一棵櫻花樹下,看著南音,輕聲說道:“你今晚到底怎么了?一直恍恍惚惚的!
“我沒事。你回去吧!蹦弦羲坪跏窍露藳Q心不想跟祁易琛說話。
可是,祁易琛并沒有離開,他上前一步,問道:“前兩天,我們不還是好好的,我們還說好要一起去旅行!
“對不起,我不去了!蹦弦艄麛嗟恼f道,不過聲音有些哽咽。
可是,南音是最擅長隱藏自己情緒的人。
昏暗的燈光中,祁易琛有些生氣。
“我跟在你身后這么久,你都沒有發現,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祁易琛生氣的說道。
南音卻任性的說道:“不用你管!
祁易琛嘆了口氣,他說道:“我沒有想到你這樣幼稚!”
聽到他說她幼稚,她自然是不能接受。
“我怎么幼稚了?我哪里幼稚了?”南音不滿的反問道。
祁易琛松一口氣,他要的就是南音反駁,如果南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那才不是祁易琛的想要的結果。
“你一言不合的就取消旅行計劃!幾天不見的就亂發脾氣!”祁易琛質問道,故做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南音覺得祁易琛說的都是實話,可是卻也不承認,她說道:“旅行!那是一早就不切實際的事情!我生氣,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那你倒是說說看!是什么道理?”祁易琛耐著性子聽著南音說話。
南音欲言又止的說道:“算了!我們原本就不是同一路人!多說無益!”
說完,南音轉身大步的走著。
祁易琛卻不想讓她就這樣走開,他上前一把抓著南音的手腕,質問道:“又想要逃走?難道你就是用逃避來解決問題嗎?難道駱銘那混小子說的是真的!”
他是故意用這樣的話來激將她。
果然,最了解南音的人還是祁易琛。
南音轉過身走到祁易琛跟前,“祁易琛我跟你在一起這么久,在你的眼里,我就這樣的人嗎?”
“當然不是,可是,你總要把事情說清楚一點再走吧,我這樣跟著你,你覺得很酷嗎?”祁易琛問道。
眼看著祁易琛已經把話都說道這個份上到了,南音只好從包里拿出來手機,翻開微信聯系人,點開一個圖像,遞給祁易琛,她沮喪的說道:“自己看!
祁易琛接過手機,看著,眉頭越皺越深。
南音站在他身邊,看著地上枯黃的葉子,仿佛是在看著自己的命運。
“這是什么?”祁易琛不敢相信的問道:“趙子萱竟然給你發這些?”
南音反而淡定的說道:“她發錯了人,這份無言的情書,應該是要發給你的!
“那天,,,,,,”祁易琛想要解釋。
可是南音卻打斷了他的話,說道:“祁少,你不必解釋,你有選擇權,我們只是合約婚姻,我不想耽誤你,也不想耽誤趙小姐,你們才是天生一對!
“什么天生一對!”祁易琛非常生氣,他質問道:“這段婚姻,這段感情,在你眼里終究是一文不值!一旦有人接盤,你就立刻放手!是不是?”
這些話,像是一把刀,一刀一刀的扎在南音的心口上,她痛的快要無法呼吸。
“這些親昵的圖片,這些動人的情話,天知道我看見的時候去怎么樣的心情?”南音幾乎是要哭了,不過,以她強硬的性格,她還是忍住了:“你說計劃去旅行,可是當天晚上就去陪趙小姐過生日!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祁易琛看著手機上那些趙子萱挽著他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的那些親昵的照片,簡直覺得荒謬極了!
“這些,都是趙子萱故意發給你的!”祁易琛很快的就識破了。
南音卻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她說道:“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累了,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太累了!
祁易琛上前,拉著南音的手,問道:“南音,你問問你的自己心,難道就要這樣放棄嗎?”
“我......”南音抬頭,看著祁易琛深邃的眼神,不知道該說什么。
月光灑在大地上,在葉子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南音從地上撿起來一片葉子,自言自語的說道:“祁少,也許我們有緣無分!
“不是!”祁易琛果斷的說道:“南音,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搞鬼!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可是聰明如南音,她的眼眶都紅了,她清脆的聲音在林間顯得格外的清晰。
“祁少,我知道,作為女人,我怎么會不了解女人呢?趙小姐愛你,她的家庭背景,社會地位,更加有助于你東山再起!所以我不想跟她搶,我不能這樣自私!”南音說道。
祁易琛握著她的手,痛心的問道:“所以,你就決定默默的把我讓給她?那我呢?”
“祁少,你會慢慢愛上她的,你們會很幸福!作為一個男人,我知道你的野心,我知道你的人生目標!我不能托你的的后腿!”南音說道,她淚眼婆娑。
祁易琛一把抱著她,緊緊的抱著她,說道:“不行!南音,你這樣做,對我太不公平!我不是一個物品,讓你們送來送去!”
南音在他的懷里,差點就淪陷在他的溫情中,他霸道的溫柔,是她最不能戰勝的武器。
她的眼淚,打濕了他的襯衣。
南音差一點就想,就這樣吧,就這樣聽從祁易琛的安排,多好!
可是南音不行,她看著手機,微信里其實還有一條微信是她沒有給祁易琛看的。
南音就像是被觸電了一般,她使勁的推開了祁易琛,大吼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什么都知道!我,我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子!駱銘說的對,我跟你結婚,就是為了你的錢!既然你現在沒有錢,我還有什么理由在你身上浪費時間呢?”
這些話,南音一口氣說完,生怕自己猶豫一下,就不會再說了。
祁易琛聽得十分的驚訝。
他剛才還以為南音順從了,還是以前那個溫柔講道理的南音。
可是現在,看著南音,他很失望。
他漸漸的松開了抱著南音的手,他想,也許,他還是不夠了解南音。
他看著她,只見她滿眼空洞,毫無感情。
可是剛才的淚水,難道是祁易琛的錯覺?
是啊,她不是一人在戰斗,她還要拯救那個岌岌可危的南時氏,祁易琛現在沒有了權利和金錢,如何幫助南音呢?
錢不是萬能的,可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看來,人生終究是殊途同歸。
祁易琛冷笑道:“呵呵,我祁易琛竟然被一個女人玩弄于手中之中?真是可笑!我竟然還以為這冷漠的人世間有真情?哈哈哈!我真是一個愚蠢的人!”
說著,祁易琛仰天大笑。
他轉身走下去,打了一個趔趄。
南音看著的他的背影,隱隱有些擔心,不過看著他終于走了,她心里又覺得有些安心。
她蹲下里,抱著自己,嚶嚶的哭了。
想起這段時間跟祁少在一起,也許他是動了真心,可是時間不對,他在祁氏的那段時間,雖然說可以幫助南氏,可是那段時間,也是祁易琛和南音關系最壞的一段時間。
忽然,南音覺得臉上有水,她以為是淚水想去擦拭,卻發現,下雨了。
她仰天看著這些雨水,任由雨水滴在臉上,淋濕了衣服,淋濕了她那顆受傷的心。
南音拖著疲憊的身子慢慢的走在路上,她看見別人都舉著傘,有的人在走,有的人沒有傘,快速的在跑,只有南音,一個人走在雨里,不慌不忙。
走到公園門口的時候,正好撞見七七。
“南音!”七七喊著,舉著傘跑了過來。
南音納悶極了,望著七七,以為自己在做夢,她問道:“你怎么在這?”
“南音,你的手機怎么也打不通?急死我了!”七七說道,從包里拿出干毛巾幫忙南音擦拭頭發,她說道:“是祁少,他給我打電話,說你在這了,下雨了,沒有帶傘,我立刻敢過來,可是你電話卻打不通,我就在門口等著,生怕跟你錯過了!
聽著七七的話,南音覺得自己的頭很暈,她抱著七七,嚶嚶的哭了。
七七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了!
祁家,張媽站在走廊里,看著傾盆大雨,感慨著:“這老天爺又是在傷心什么?”
樸樹走了過來問道:“這幾天看見甄太太了嗎?”
“沒有啊!睆垕尨。
看著樸樹緊張的樣子,張媽低聲問道:“上次祁老不是原諒她了嗎?我就沒在意這件事情了!
“她是不是已經離開祁家了?”撲叔慌張的問道。
張媽一聽,覺得事情不對勁,盯著樸樹說道:“老樸,這件事情可不能瞎說的!”
樸樹低聲說道:“你趕緊去找找!”
于是,張媽一路小跑著去找找。
跑著跑著,在拐角處,撞見了氣鼓鼓的祁易琛。
“張媽!你怎么回事?”祁易琛正在氣頭上,莫名其妙的被張媽撞到了。
張媽趕緊低頭道歉:“唉喲!大少爺,是我不好!我著急辦事!
“去吧!逼钜阻〔幌胴煿炙。
張媽一路跑走了。
祁易琛推開自己房間的門。
他打開燈,靠在沙發上,看見茶幾上還有一張旅行的廣告單,祁易琛氣的把廣告單死得粉碎扔在垃圾桶里。
他越想越氣,心里滿是對南音的憤怒。
窗外的雨,下的越來越大,不過,祁易琛已經給七七打過電話,自然就不用再擔心她了。
可是祁易琛忽然想起來在百貨大樓里遇到駱銘的時候,他說的一句話,不要再買一些假貨!
什么意思?
祁易琛跟駱銘不算是很熟。
他微闔著雙眼,腦海里都是南音的影子,他還以為自己能夠忘卻這個女人。
可是,腦電波似乎是對南音特別的在意。
不知不覺,不知道過了多久。
祁易琛忽然坐起來,想起來駱銘的話,他想起來梔子花中的假監聽器!
難道駱銘已經發現了!
難道駱銘就是南雅的男朋友!
可是南音卻一點也不知道!
想到這里,祁易琛忽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想要去告訴南音,拿起手機,已經撥通了南音的手機號碼,可是祁易琛又掛斷了。
他撓撓頭,還是決定給陳珂打電話。
“喂,我們買的假監聽器,被人發現了!逼钜阻∩袂槠届o的說道:“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陳珂自然是一頭霧水。
“駱銘!逼钜阻≌f道。
陳珂驚呼:“那么就是說南雅的男朋友也是駱銘?”
“對,目前看來,南雅完全隱瞞了這件事情!逼钜阻≌f道。
陳珂幾乎是脫口而出:“趕緊給南小姐打電話!”
“你去處理吧!逼钜阻∑v的說道,他伸手摸了摸緊鎖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