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燒烤店里的人很少了,已經是凌晨了。
兩人舉杯暢飲。
樸叔說道:“我的辛苦不算什么,你,祁易琛才是真的辛苦!”
又叫的2提酒不知不覺就已經喝完了,樸叔有些微醺。
祁易琛說道:“樸叔,還記得小時候,經常是你去接送我上下學,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恍如隔世!
“可不是嗎?”樸叔點了一根煙,說道:“我有時候看著你,覺得很熟悉,有時候,又覺得好像不是你,你長大了!
祁易琛笑了,說道:“樸叔,我都快30歲了,可是卻一直還記得那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也不會是現在的我!
樸叔看著祁易琛,眼角的皺紋都出來了。
“易琛!睒闶逭f著,他很少直接喊祁易琛的名字,樸叔說道:“你現在是最好的年紀,不要荒廢了!
祁易琛放下酒杯,眼神深邃的看著樸叔,說道:“樸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那就好,我相信你!睒闶逭f道。
祁易琛看著樸叔,說道:“樸叔,當年的恩情,我到現在也一直記著,也許我能走上正路,都是你的功勞!
樸叔說道:“不會的,我看好你,你一個有出息的孩子,將來的作為比祁老爺還大,好好努力!”
“是!逼钜阻≌f道。
樸叔說道:“其實,你媽媽這些年也很辛苦,在祁家沒有一點手段,是不行的,根本生活不下去,特別是為了你,我知道,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是你不想的,但是她強加給你了,以后,你都慢慢明白,這都是一個母親的本能!
“你似乎很了解我母親!逼钜阻⌒χ粗鴺闶。
樸叔拍了一下祁易琛的頭,說道:“壞小子!都敢跟我開玩笑了!
“樸叔,有些事,要趁早!逼钜阻≌f道。
“臭小子!”樸叔大笑,眼角的皺紋更加深了。
兩個人不不知不覺又喝了很多。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2點多了。
祁易琛把樸叔背回到他的房間,把樸叔躺在床上的時候,祁易琛意外的在他的枕頭下面發現了一張照片。
屋里燈光昏暗,祁易琛拿著照片走到窗前,趁著月色,他看見了一張年輕女人的臉。
祁易琛的手一抖,他仔細一看,才發現照片上的人是年輕時候的唐欣愉!
難過,剛才喝酒的時候,祁易琛就提示過樸叔,原來真的是猜中了樸叔的心思。
祁易琛看著滿臉滄桑的樸叔,這些年為了守候在唐欣愉身邊,樸叔一直在祁家當牛做馬。
他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放回去。
這才悄然的離開。
可是祁易琛仍舊是沒有去睡覺,他走到倉庫里,看到張媽也沒有睡覺。
張媽看見是祁易琛進來了,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祁少……”張媽喊了一聲,哭泣著問道:“祁少,南小姐怎么樣?我該死!”
祁易琛看見張媽的手腕被綁住了,可能是樸叔擔心她自殺才這樣的。
“張媽!逼钜阻≡趶垕尭岸紫聛,他一身酒氣,問道:“是誰?是誰指使你的?”
張媽驚愕的看著祁易琛,反問道:“祁少,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干的?”
祁易琛干脆坐在地板上,說道:“張媽是看著我長大的,不會去傷害我身邊的人,張媽的心就像是菩薩的心,這個我知道!
“可是?”張媽欲言又止,她看著祁易琛喝醉的樣子,擔心的問道:“是不是又喝酒了?怎么喝了這么多?”
祁易琛的心里敞亮著,張媽自己被綁著,還關心著祁易琛。
“今晚開心,跟樸叔喝了幾杯!逼钜阻∞抢X袋說道。
祁易琛跟張媽說的話,都比跟唐欣愉說的話要多。
“這個老樸真是的,干嘛沒事帶著你去喝酒?把身體喝壞了!睆垕屗坪跤只謴偷揭郧瓣P心祁家的事情的樣子。
祁易琛很是懷念。
可是現在,張媽做了一件祁易琛最不能原諒的事情,他的內心也是很矛盾。
“張媽,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是誰?”祁易琛苦澀的問道:“我知道不是你!
張媽低著頭,她十分心疼的看著祁易琛。
她說道:“祁少,是不是最近家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你心里難受?你從小就是一個心里善良的孩子,哪怕是敵人受到了懲罰,你也是不開心。其實,這件事情,確實不是我做的!
眼看著張媽就要說出來背后指使她的人,可是關鍵時候,祁易琛覺得頭腦異常的難受。
難道是酒精喝多了?
看著祁易琛想要嘔吐的樣子,張媽趕緊說道:“祁少,是不是很難受?讓仆人們煮一點醒酒湯,趕緊付下,你的胃一向不好。不要傷及胃了!
祁易琛強撐著,手扶著地板,另外一只手按住腹部。
“是不是很難受?”張媽大喊道:“救命!祁少不好了!”
外面立刻有人沖擊來,仆人呵斥道:“張媽!是不是你對祁少做了不好的事情?”
“沒有啊,祁少喝酒喝多了,你們趕緊煮一點醒酒湯讓他服下就沒事了!睆垕尲鼻械恼f道。
祁易琛臉色發白,口吐白沫,仆人們都嚇壞了,趕緊把祁易琛背著出去了。
張媽看著窗外的月光,祈禱南音沒事,祈禱祁易琛沒事。
她流下了無聲的眼淚。
次日清晨,唐欣愉在大廳里布置家務。
今天是祁家全新的一天。
唐欣愉命令人重新布置了大廳的家具,一切都是煥然一新的。
“太太,祁少還沒起床?”樸叔問道。
唐欣愉瞪了他一眼,低聲呵斥道:“誰讓你帶他出去喝酒?還喝那么多?”
“是我不好!睒闶逭f道,低著頭。
唐欣愉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不知道他胃不好?還喝酒!還那么晚回來?別教壞了孩子!”
“是,是,以后不會了!睒闶宓兔柬樠鄣恼f道。
唐欣愉看到他的態度還行,這才原諒了他。
沒多久,祁易琛就從樓上下來,正好在大廳里看見唐欣愉在教訓樸叔的樣子。
祁易琛忽然心里不是滋味,原來自己一廂情愿的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卻也不是那么容易接納。
祁易琛一邊下樓一邊故意咳嗽的兩聲。
樸叔立刻看了一眼,發現是祁易琛。
“祁少,你醒了?想吃點什么?”樸叔問道。
現在張媽不能去做飯,新來的廚師已經在廚房了。
唐欣愉歡喜的上前,對祁易琛說道:“易琛,你這個傻孩子,怎么沒事喝酒?新來的廚師以前是蘇州的,做的一手好蘇州菜,是你喜歡的!
“弄點清湯就行了!逼钜阻〉恼f道。
唐欣愉朝著樸叔揮了揮手,讓他趕緊去準備。
樸叔立刻去處理。
“昨晚怎么樣?難受嗎?”唐欣愉坐在祁易琛身邊問道。
祁易琛搖搖頭,沒有說話。
不過,唐欣愉一點也不生氣,也不氣惱,現在祁家,她眼中釘都消除了,恨不得慶祝一番。
看著唐欣愉歡喜的樣子,祁易琛有些不解,為何媽媽對祁家的舊人一點情面也不留。
“你想什么呢?”唐欣愉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不過,祁易琛知道,他跟唐欣愉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于是,祁易琛只好說道:“沒事!
母子間就是這樣隔閡。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隔閡。
祁易琛的手機響了。
他一看是江風打過來的 。
他起身去外面接聽電話。
“喂,怎么樣?”祁易琛問道:“電影好看嗎?”
“托你的福,好看的不得了!苯L調侃道。
祁易琛正經的問道:“有沒有什么關于駱銘的消息?”
“暫時還沒有,不過,估計能找到駱銘,就能找到南雅!苯L說道。
祁易琛說道:“不著急,慢慢來,我想南雅那么聰明,應該知道如何保護自己!
雖然祁易琛這樣說,但是在祁易琛的心里,南雅遠遠比不上南音聰明。
他只是想要江風心里好受點才這樣說。
“不過,南氏的廣告業務,祁氏不能幫忙做嗎?我是擔心,現在南音也不是去處理南氏的事情,萬一駱銘從中使壞,壞了南氏的名聲!苯L分析到。
祁易琛想了想,說道:“祁氏南音之前談過,他們現在是趁人之危,要價很高,根本就是欺負人,南音才放棄的,不過,我會想辦法。讓南氏順利找到合適的廣告業務!
“那我就放心了!苯L說道:“你導演的戲碼,還要繼續上演嗎?”
“我看你很享受嗎?”祁易琛說道。
江風卻說道:“我不想欺騙七七,我的感覺騙不了我自己!
“那......等找到南雅的時候,你就跟七七說明白吧,最近先穩住七七,千萬不能給駱銘任何可趁之機!逼钜阻≌f道。
江風只好認同。
公寓內,駱銘正在打游戲,南雅坐在他身邊,溫柔的問道:“駱銘,今天天氣很涼爽,我們出去走走好嗎?”
駱銘盯著游戲屏幕,半張著嘴,半天沒有理會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