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內,外國友人Jk跟祁易琛一起坐下后,祁易琛沒有提及剛才遇到駱銘的事情,而是問Jk想喝什么咖啡。
這家咖啡館大概是S城最有名的咖啡廳了,祁易琛跟外國友人談論著這次去印度看絲綢的事情。
Jk很有興致的看著祁易琛說,偶爾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兩人談的很投機,末了,Jk笑著問道:“怎么今天趙小姐沒有跟你一起來?”
祁易琛回答說:“她今天有事,所以價格的事情我來談,等什么時候我們可以設計款式的時候,再由她來定,時尚這一塊,她比較在行!
“是,你們是情侶嗎?”Jk八卦的問道。
祁易琛連忙否認的說道:“哦,不是,你誤會了,我們只是合作伙伴!
“可是我怎么覺得趙小姐很喜歡你的樣子!盝k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看來是要在中國準備大干一番了。
祁易琛笑道:“Jk,在中國,有親情,有友情,有愛情,還有一種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藍顏知己,或者是紅顏知己!
聽著祁易琛說的話,Jk似懂非懂的樣子。
兩人聊得正暢快,忽然,咖啡館內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好像是有人摔倒還是怎么?
祁易琛聽見聲音,回頭一看,原來果真是有人摔倒了。
“什么破玩意兒?”聽見一個粗俗的聲音罵道。
祁易琛忽然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
立刻有服務員上前道歉:“不好意思,您沒事吧?”
祁易琛看過去,只見一個男人正從地上爬起來,服務員站在一旁,恭敬的想要去扶起來他,可是卻被他拒絕了。
這個聲音為何這樣熟悉?
祁易琛越來越覺得奇怪,逆光也能模糊的看清男子的臉的輪廓,這個身影,似乎是在哪里見過。
祁易琛疑惑的想著,可是因為Jk在場,他也不能太失禮,只能坐在這里,看看情勢。
男子罵道:“媽的!還他媽的最好的咖啡廳!連他嗎的椅子都是殘次品!什么玩意兒!”
估計服務員希望早點把這個佛給送走吧。
“先生,對不起!狈⻊諉T一個勁的道歉,可是也避免不了男子依舊是罵罵咧咧的。
最后服務員抱歉的說道:“給你帶來了一種不好的體驗真是對不起,先生,您看這樣可以嗎?這杯咖啡我們給您免單!
男子聽了,呵斥道:“老子是差錢的人嗎?你也不看看!現在誰他媽的喝你們家的咖啡!”
說完,男子踢了一腳椅子,憤憤不平的走了出去。
他經過祁易琛這邊的時候,祁易琛盯著他的背影,果然,正如祁易琛內心所想,這個人就是祁易琛在印度遇到的那個男子。
因為,祁易琛清晰的看見了男子耳朵背后的那個蜘蛛!
可是祁易琛立刻想到了剛才在門口遇到駱銘!難道,這個男人和駱銘有關系?
在想到這個蜘蛛男在印度買的藥,不就是對孕婦胎兒不好的藥嗎?
忽然事情就連串起來,一下子就清晰了,祁易琛只覺得渾身冒著汗!
祁易琛立刻對Jk說道:“不好意思,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Jk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好點點頭,祁易琛讓服務員給Jk上了一些甜點。
祁易琛追了出去,只見蜘蛛男正準備過馬路,祁易琛跑上前,抓著男子的衣領,問道:“你是不是剛才跟駱銘見面了?”
剛子一想,剛才明明駱銘交代了,不能透露一點關于兩人關系的事情。
“什么?神經?”剛子甩開了祁易琛的手,狠狠的瞪著他。
祁易琛上前攔住剛子的路,他鎮定的說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在8月17日左右在印度的大藥店買了一種對胎兒有損傷的藥,可是假裝是葉酸!是不是?”
面對祁易琛嚴厲的拷問,剛子的手有些發抖,他十分的懼怕,可是想到駱銘說的,只要剛子咬死不承認,就沒事。
“沒…..沒有!”剛子有些結巴:“你說什么?我不懂!”
祁易琛冷笑道:“不懂?我看你是懂裝作不懂吧?”
剛子退開祁易琛,說道:“你是誰?干嘛管我的事?走開!”
看來這個剛子只有蠻力,完全沒有一點智商。
祁易琛看著剛子慌張的反應,更加的確定他有問題。
“你知不知道,走私藥品,是要坐牢的!傷害胎兒,是要坐牢的!一尸兩命!你還得起嗎?”祁易琛恐嚇道。
剛子更加的慌了,他眼神躲閃,雙手抓著衣袖,看了一眼祁易琛,又趕緊低頭,他抿了抿嘴,說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問我!藥已經不在我這里!”
最后一句話,完全是暴露了剛子的本性,迂腐!
祁易琛聽了, 十分的震驚!
就在祁易琛震驚之際,剛才撒腿就跑,祁易琛想要上前追過去,可是想著Jk還在咖啡廳內等候著他,祁易琛只好放棄。
他迅速的回到咖啡廳,跟Jk做了一個簡短的告別。
祁易琛捋了捋思路,給南音打了一個電話。
“你趕緊來時光咖啡廳!”祁易琛的語氣異常的沉重。
雖然南雅肚子里的孩子跟他沒有一點關系,可是南音最疼愛的就是南雅,如果南雅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第一個傷心難過的就是南音!
可是南音以為祁易琛又要耍什么花樣,她賭氣的說道:“我沒空!晚餐我會按時出席!
說完南音就準備掛電話。
祁易琛在電話里面大吼道:“南音!我警告你,這個電話我只打一次,不會有第二次!”
南音似乎也感覺到了祁易琛的情緒,她嘆了口氣問道:“好,我聽,你說,什么事?”
祁易琛這才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給南音說了一遍,其實吧,祁易琛還是很在意南音的,可是為什么總是心里像是憋著一股子火,似乎總是想要把南音攢在手心里,才覺得舒坦呢?
電話那邊的南音聽了,似乎是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半晌,還是祁易琛先問道:“南音?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然后就聽見電話那邊傳來若隱若現的抽泣聲。
雖然祁易琛沒有看見南音的樣子,可是他依舊是能感受到,南音哭了。
他知道,南音一向最疼愛這個唯一的妹妹。
末了,南音才緩緩的說道:“我只知道駱銘很壞,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壞到這個地步!
祁易琛聽得出來,南音的嗓音里帶著一絲的哭腔。
他握著手機,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從來沒有安慰過別人的祁易琛,忽然覺得,安慰人原來也是一種技能。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現在必須馬上要帶南雅去醫院做一個詳細的檢查!蹦弦舻乃季S還是很清醒的。
祁易琛似乎一下子找到了話語權:“我陪你去!
于是兩人約好在公寓門口見面。
祁易琛比南音早一步到公寓這邊,他站在小區門口等著南音。
只見南音風塵仆仆的趕來,睫毛的妝都化了,一看就是哭過。
南音看著祁易琛,有一種愧疚的心情油然而生,主動跟媒體說是自己懷孕了,這件事情,是南音一個人謀劃的。
現在看到祁易琛自然是不好意思。
可是現在偏偏是祁易琛幫助了她。
南音看著祁易琛,問道:“你確定在印度遇到的那個人和駱銘接頭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
事到如今,南音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南雅沒有受到傷害。
祁易琛雙手插在褲兜里,說道:“帶南雅去醫院做一個檢查就知道了!
南音慌張的帶著祁易琛走進了小區里面。
到了門口,南音整理了一下頭發,還有妝容,這才輕輕的敲門。
南音感覺自己呼吸都變得困難。
祁易琛看到她緊張,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只見南音的情緒瞬間好了很多,她回頭給了祁易琛一個安心的微笑。
這是祁易琛第一次,感覺到安慰別人,其實也能給自己帶來一絲的安慰。
門終于開了,只見南雅穿著一雙拖鞋,頭發隨意的披肩肩膀上,她驚喜的問道:“姐姐,你們來了!”
看起來南雅心情很不錯,南音更加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進屋后,祁易琛和南音相互看了看,就是沒有人開口去提這件事情。
南雅給他們兩人倒了水,說道:“今天怎么有空過來看我?”
還沒等南音回答,南雅就忽然明白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著祁易琛說道:“祁少,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自己懷孕了,還要把你們拖下水!
“你最近身體怎么樣?”祁易琛正好接著這個話題問道。
南音聽到祁易琛問了,心里緊張的盯著南雅。
南雅以為是祁易琛在關心她的孩子,很自然的回答:“挺好的,該補充的營養按時在補充,每天也在做一些胎教。我想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不過我生孩子的時候,還是要請姐姐跟我一起去醫院才好!
說完,她就詢問的看著祁易琛,似乎是在征求祁易琛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