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人來人往。
祁易琛掛了一個皮膚專家號。
他很少來醫院,可是這次身上很奇怪,特別是背部,奇癢無比。
祁易琛以為是吃了什么東西過敏,或者是有什么細菌,他拿著掛號單坐在等候室,等著叫號。
終于到了祁易琛,他走進去,醫生詢問一番后,給他開了一些化驗單。
祁易琛拿著化驗單去做檢查。
可是身上實在是癢得難受,醫生就先給他開了一些皮炎平的藥膏。
“這些藥膏只是治標不治本,你可以去做一個過敏源測試,看看對哪些東西過敏,以后在生活中就要注意避免!贬t生說道。
祁易琛疑惑的說道:“可是我以前從來沒有對什么東西過敏?”
“這個都是說不定的,過敏源有一個潛伏期,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發揮出來,可是有的人也許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有過敏的現象了!贬t生解釋道。
祁易琛點點頭,只好拿著化驗單去做過敏源測試。
到了檢測室,祁易琛挽起袖子,開始做過敏源測試。
這一幕,讓他想起來,難道是昨天喝了什么酒嗎?或者是喝了什么不該喝的東西?
在祁家從來沒有出現這種現象,祁易琛決定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要去趙家了。
檢查完,醫生給祁易琛開了一些外敷的藥,叮囑只能是很癢,癢得受不了的時候才可以用,而且一天只能用2次,不能用多了,不然對皮膚不好。
祁易琛拿著藥,開車回祁家了。
一路上,他都覺得背后像是有幾千只爪子在撓他的后背,又癢又難受。
可是祁易琛只能忍著。
終于到了祁家,他一下車就直奔2樓浴室,去沖洗一下。
樸叔從大廳看見祁易琛慌慌張張的樣子,以為出了什么大事,趕緊跟在后面問道:“祁少,出什么事了?”
“沒事!”祁易琛關上門,說道。
樸叔只能無奈的等在門外面。
沒多久,祁易琛就洗完了,他打開門,看著樸叔等在門口,說道:“樸叔,我不知道是吃了什么,還是喝了什么東西,身上特比的癢!
可見洗完澡,祁易琛的身上還是很難受。
樸叔看了看祁易琛的胳膊,并沒有什么小點點,都是被祁易琛自己撓的爪子印。
“祁少,這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樸叔嚴肅的問道。
祁易琛一邊撓胳膊,一邊說道:“從今天早上我醒來就覺得很癢,我……”
他的話說了一半也沒說完。
樸叔低聲問道“昨晚和趙小姐……”
樸叔看了一眼祁易琛。
祁易琛明白樸叔的意思,他說道:“沒有啊,我們昨晚是分開睡的,她睡在里面的套房里,我睡外面的房間!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有沒有可能是你吃錯了什么東西?去醫院檢查了嗎?”樸叔細心的問道。
祁易琛絕望的搖搖頭,說道:“我沒有,我不記得了,癢死我了,樸叔,去把古醫生叫過來!”
樸叔見狀,趕緊去給古醫生打電話。
沒多久,古醫生就急匆匆的趕到了,他到的時候,看見祁易琛正在給胳膊敷藥,已經沒有先前那么難受的樣子了。
“祁少,怎么回事?”古醫生一邊說,一邊放下緊急救援箱。
祁易琛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吃什么怪病,忽然癢的厲害,早上醒來的時候是背上很癢,剛才又是胳膊,這個東西,似乎是會轉移似的!
古醫生讓祁易琛仔細的回憶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
可是越到后面,祁易琛越是記不清了。
他太大意了以為趙子萱很愛他,自然是不會去傷害他的。
……
聽完祁易琛的描述,古醫生陷入了沉思,他看著祁易琛,說道:“易琛,最近一段時間,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趙家了!
“你是覺得她有問題?”祁易琛問道。
這個她,自然是指的趙子萱。
古醫生謹慎的說道:“她是趙家千金,我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等我幾天,我抽一點你的血回去化驗看看,我想,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好!逼钜阻∷凸裴t生出去。
到了大廳內,祁易琛送完古醫生,他走進大廳,看見樸叔正在給門口的茶花澆水。
“對了,祁少,昨天南小姐來過了!睒闶暹是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祁易琛一愣,其實昨天南音去婚禮現場,而且沒有大哭大鬧就已經讓祁易琛很意外了。
“你跟她說的我在婚禮現場?”祁易琛問道。
樸叔放下水壺,說道:“我哪敢?我看南小姐心情很好,我根本就不敢這件事,不過她倒是很想問你在哪里,可能是不好意思問,我又沒說,她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祁易琛看著茶花,想起來昨天南音淡漠的眼神,一個人很傷心,反而是哭不出來的。
“我知道了!逼钜阻≌f道,回到大廳。
這個時候,正好張媽扶著唐欣愉來到了大廳,看樣子是準備出門去了。
“去哪里?”樸叔問道。
張媽回答說道:“今天是太太復診的日子了!
“哦,我通知司機!睒闶遐s緊去通知司機。
張媽帶著唐欣愉走后,祁易琛看著空蕩蕩的祁家大廳,忽然感覺很落寞,從前那么熱鬧的祁家,現在離家出走的離家出走,被禁足的禁足,被流放的流放,癡呆的癡呆,生病的生病,簡直沒有一個完好的人。
“爺爺知道家里最近的事情嗎?”祁易琛擔憂的問道。
樸叔說道:“上次老太爺來大廳看了一眼,問了問祁遠,我說祁遠少爺出差了,他也就安心了!
“不知道祁遠在外面過得怎么樣?”祁易琛也很擔心。
樸叔安慰道:“放心,祁遠少爺是出國留學過的人,自然是會照顧好自己的!
祁易琛看著茶花,但愿是的。
南家,南音正在收拾東西,她要準備明天出發去山里了,這一次,她裝備齊全,再也不會犯上次那樣低級的錯誤。
南音穿著沖鋒衣,背著一個大背包,里面裝了很多干糧,水,還有一些現金。
這一次去山里,一定要帶回來一只野兔子。
這是南音的目標。
明天先去廟里拜一拜,南音的父親很信奉這一套,每次出遠門或者是做生意,都要提前去廟里拜一拜。
晚上,祁易琛的腿又開始癢了,比上午更加難受,洗澡,用熱水泡都沒有用。
祁易琛急的滿頭大汗,樸叔慌了神,家里一個年紀大的仆人說道:“是不是中邪了?還是招惹到了什么臟東西?”
樸叔一聽,雖然說現在是科學發達的時代,可是古時候的一些事情還是用科學無法解釋的啊。
“那我明天去廟里拜一拜!睒闶逭f道。
祁易琛只好拿出醫生給開的藥,在腿上擦了擦。
次日清晨, 一大早,古醫生就來了,他看起來十分的嚴肅。
樸叔著急的問道:“古醫生,是不是我們祁少的病有救了?他昨晚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腿上都撓破皮了!”
“樸叔,你放心,有我在,我一定會治好祁少的病!惫裴t生說著,上樓去找祁易琛了。
古醫生敲門,說道:“祁少,是我!
“進來!逼钜阻∮袣鉄o力的說道。
古醫生推開門進去,看到祁易琛正在喝酒。
“你怎么喝酒了?”古醫生問道。
祁易琛笑著說道:“你知道嗎?我終于找了一個治皮膚病的好方法了,就是喝酒!”
只見沙發邊上已經有好多空酒瓶了,祁易琛的手里還有一瓶,已經喝了一半。
古醫生趕緊把祁易琛手中的空酒瓶拿了過來,說道:“祁少,你這樣很容易酒精中毒的,這是因為酒精麻痹了你的神經,你就感覺不到癢了,其實,癢一直都是存在的,現在,你只不過是多了一條病癥,那就是酒精中毒,F在開始不要喝!”
“你不知道那種感覺,實在是百爪撓心!我……我已經用了很多辦法都沒有好,我昨天把醫生開的藥都用完了!逼钜阻≌f道。
古醫生拿著醫生開的藥,看了看,說道:“這個藥,一天只能用兩次,難道醫生沒有告訴你嗎?”
祁易琛醉醺醺的,已經不能正;卮鸸裴t生的問題了,他很快就暈了過去。
古醫生看了看祁易琛的腿,發現他的表面皮膚已經開始潰亂。
看到祁易琛的腿,古醫生覺得已經不能再拖延了,他趕緊下樓去找到樸叔。
樸叔一看古醫生的樣子,就著急的問道:“古醫生,怎么樣?是不是很嚴重?”
“樸叔,我找到可以解決祁少身上癢的解決方案,可是,這個東西,如今很難找!惫裴t生嚴肅的說道。
樸叔放在手中準備去廟里拜佛的東西,他說道:“古醫生,你吩咐吧,只要這個世上有,我老樸拼了這條命也要去找到!”
“樸叔,我知道你心疼祁少,可是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要記清楚!惫裴t生頓了頓,繼續說道:“樸叔,祁少可能是誤食了一種印度的藥,可是他現在因為酗酒導致神志不清,我初步判斷,就是這種藥,那么這種藥的主要解決方法就是用穿山甲的提煉出來的一種藥膏涂抹在身上,癥狀會慢慢減輕!
樸叔聽了驚呆了,重復著古醫生的話:“印度的藥......穿山甲提煉......”
“樸叔,國內的藥暫時只能是治標不治本,只能知道穿山甲,從他身上提煉出來的藥膏就能除掉祁易琛身上的過敏癥狀!惫裴t生清晰的說道。
樸叔一面驚呆了一面點點頭,說道:“我的天!我先去廟里拜拜,我這心里實在是不踏實!
說完,樸叔就拿著東西趕緊出門了。
到了廟里,樸叔滿面愁容,他跪在地上,望著佛像,心里默念:“大慈大悲的佛祖啊,我們家祁少從小就是一個心底善良的人,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壞事,為何要讓他遭遇這種痛苦,如果有什么報應,就沖著我來吧!
樸叔三叩首,嘆了口氣的站起來,他剛轉身,就看見跪在地上的南音!
只見南音也跪在地上,正在虔誠的拜佛祖。
樸叔看了看南音身邊的行李,有一些繩索,還有一個刀叉!
明眼人一看這就是要去打獵的樣子。
樸叔看了看南音,她清秀的面容,樸叔回想起那天她來祁家的情形,就覺得對不起南音,決定今天要跟南音解釋一下,向她道歉,畢竟南音在祁家的時候對樸叔還是很尊敬的。
南音終于拜完了,她起身,拿起行李正要離開,樸叔在身后喊了她一聲。
“南小姐!”樸叔喊道。
南音疑惑的回頭,看見是樸叔,南音笑了,寒暄到:“樸叔,您怎么來這里了?”
樸叔苦笑著說道:“南小姐,我們家祁少病了,我來廟里拜拜佛祖,但愿佛祖能保佑我們家祁少!
聽到樸叔這樣說,南音并不相信,她笑著說道:“樸叔,我昨天在婚禮的現場看見祁少了,他很好,你是不是記錯了?”
樸叔聽到南音說她去過婚禮現場,他覺得更加尷尬了。
“南小姐,我那天沒有直接告訴你,是因為......”樸叔正要解釋。
可是卻被南音打斷了:“沒事兒,樸叔,那天我也不是去問祁少的,我是去看唐媽媽的!
南音想要挽留一點面子給自己。
樸叔立刻釋然了,說道:“那就好,我擔心你誤會我!
“可是,祁少到底得了什么?”南音還是問道。
天空是灰色的,即使祁少跟別人訂婚,可是南音依舊忍不住關心他。
樸叔嘆了口氣,說道:“得了一種怪病,不痛,可是癢起來卻要人命!”
南音還是第一那次聽到這種怪病,她想了想,問道:“趙子萱知道嗎?”
樸叔搖搖頭,說道:“應該知道,祁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去過醫院檢查了,可是醫生開的藥效果并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