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大廳內,有喜有悲。
樸叔很高興,仆人們竟然在山里活捉了一只小的穿山甲,不過悲的是,南音發高燒,而且手臂上的傷口還化膿了。
“怎么樣?現在還能處理嗎?”祁易琛擔心的問道:“只能靠你了,古醫生,我不能去醫院照顧她,我擔心我的病會隨時發作,那樣的話,就沒有人照顧她了!
古醫生自然是明白祁易琛的話,他說道:“我盡力,不過,最好還要安靜的環境才能讓病人修養,祁家,會不會人太多了?”
聽到古醫生這樣說,祁易琛疑惑的問道:“什么?你是說,擔心祁家有人會陷害南音?”
不過,古醫生還是微微笑了一下,說道:“你放心,現在是現代社會,不會有那么滑稽的宮斗,不過呢,我覺得主要是你,女人之間嘛,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你,吃醋啊,相互傷害啊,都不可避免的!
祁易琛笑了,打趣道:“你可以改行去當編劇了!
兩人說笑著,樸叔敲門進來。
“樸叔,什么事?”祁易琛問道。
只見樸叔一臉得意的說道:“祁少,古醫生,好消息!仆人們在山里活捉了一只穿山甲!”
看著樸叔喜悅的樣子,祁易琛也很欣慰。
不過,古醫生卻嚴肅的說道:“樸叔,這個消息立刻封鎖!不要泄露出去!千萬記住!”
聽到古醫生這樣說,樸叔和祁易琛都很意外,他們驚訝的問道:“為什么?”
古醫生解釋道:“二位可能不在醫學界,不了解,這是國家新出的政策,穿山甲是受到國家保護的動物,現在私人是不能捉穿山甲的!
樸叔立刻解釋道:“我們沒有傷害它!只是為了救祁少,等......等從它身上提取了額藥膏后,我們......我們會放生的!會放生的!”
樸叔說的結結巴巴的,顯然是在撒謊,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放生!
不過這些,都被古醫生看在眼里,古醫生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說道:“樸叔,你說的我都能理解,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封鎖消息,哪怕是祁家人,也不能輕易的說出去,你趕緊去跟捉穿山甲的仆人說一下,我們盡快提取,提取了趕緊放生!免得惹麻煩!”
祁易琛看著古醫生說的這樣嚴重的樣子,趕緊說道:“樸叔,你趕緊先去通知仆人,讓他們把嘴巴閉得緊緊的!”
“是!”樸叔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走到大廳的時候,卻發現張媽正扶著唐欣瑜在大廳觀看穿山甲。
看樣子,唐欣瑜似乎還很喜愛穿山甲似的,畢竟平時在生活中很少見到的原因吧。
張媽看見樸叔走了過來,趕緊低眉順眼的樣子。
“對了,老樸,這是給唐太太準備的新的寵物嗎?”張媽低聲問道。
樸叔一臉氣憤的樣子:“去去!什么新的寵物?”
唐欣瑜卻在逗穿山甲,還拿手指去逗它。
樸叔立刻制止:“小心!唐太太,這玩意兒,它咬人的!”
誰知,一向不愛搭理人的唐欣瑜這次轉頭看著樸叔,問道:“它叫什么名字?”
樸樹一愣,看著唐欣瑜明亮的眼睛,仿佛唐欣瑜回到了從前的那個唐欣瑜。
他情不自禁的回答:“它叫穿山甲!
唐欣瑜聽了沒有什么反應,不過,她身邊的張媽卻做驚訝狀。
樸叔一心都只關心著唐欣瑜,根本沒有注意到張媽的異常。
“好了哦,太太,這玩意兒咬人,我們還是去池塘喂魚吧!睆垕尳ㄗh到。
樸叔立刻同意的說道:“是啊是啊,還是去喂魚吧!
于是唐欣瑜就跟著張媽去喂魚了。
樸叔趕緊去后廚通知從山上剛回來的仆人們。
里屋內,祁易琛一直守在南音身邊,握著她的手,回想起南音為了他的種種遭遇,祁易琛忍不住輕輕的吻了吻南音的手。
剛好進來準備給南音換藥的古醫生撞見了這一幕,祁易琛趕緊匆忙的放下了南音的手。
古醫生原本還想裝作什么也沒有看見的樣子,不過看見祁易琛的反應這樣大,他忍不住吐槽道:“喜歡人家就喜歡人家嘛,干嘛總是好像不好意思承認似的,這可不像你平時的一貫作風!”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逼钜阻⊥鴦e處說道。
古醫生一邊給南音換藥,一邊說道:“易琛,不是我啰嗦,通過這件事,我更加確定,南音是你生命中難得為你付出真心的人,特別是在趙子萱的對比下,顯得更加可貴。希望你珍惜。不是人人都有你這樣的好運氣!
祁易琛聽了心里都很明白,他壞笑的看著古醫生,打趣道:“怎麼了?難道這么多年,你還一直對前任念念不忘?”
聽到祁易琛這樣壞,古醫生嘆著氣搖了搖頭,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樣子。
總算是給南音換完藥了,他叮囑道:“南小姐,這幾天都要及時換藥,我明天會直接過來,你最好這幾天把南小姐留在這里,以免傷口再次感染,就麻煩了!
“嗯,我盡力!逼钜阻‰S口說道。
古醫生卻慎重的說道:“不是盡力,是一定!”
祁易琛看著古醫生較真的勁,只好說道:“是,一定!
直到看著祁易琛這樣回答,古醫生才安心的拎著醫藥箱離開。
樸叔從后廚回到大廳,看著古醫生走的背影,他問祁易。骸捌钌,南小姐的傷口沒大礙吧?”
“這幾天都要及時換藥,最好住在這里,古醫生明天回來!逼钜阻≌f道。
祁易琛走到南音身邊看著她白皙又憔悴的臉,十分心疼的伸手去摸了摸,自言自語的說道:“傻瓜,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的照顧自己呢?難道只有我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可是南音沒有反應,祁易琛伸手去試了試她的額頭,還好,已經不燒了。
池塘邊,張媽正陪著唐欣瑜在喂魚,池塘里很多游來游去的鯉魚,長得又肥又大。
唐欣瑜大叫道:“張媽,饅頭喂完了!”
張媽立刻說道:“好的,我現在馬上去后廚取兩個來,你在這里千萬不要走開,好嗎?”
只見唐欣瑜乖乖的點點頭。
張媽一路小碎步的走到廚房,生怕耽誤了時間,唐欣瑜會走遠了。
她剛走到后廚門口,就聽見有人在低聲說話,似乎是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
張媽條件反射的停住腳步,偷聽起來。
只聽見后廚里傳來仆人們說話的聲音。
“唉,你說現在是什么世道?一個小東西還被保護起來了!逼腿瞬粷M的說道。
張媽這顆八卦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心里疑惑的猜著:小東西?什么小東西呢?
然后就聽見另外一個仆人接話道:“是啊,我們費那么大勁好不容才捉住的東西,差點丟了性命呢!這倒好,提取一點藥膏就要放生?”
剛才那個仆人繼續抱怨道:“可不是!怎么沒見有人保護我們人類呢?”
“算了算了,只要能治好的祁少的病,這點辛苦還是值了!等著過年祁少發個大紅包吧!币粋年老的聲音說道。
張媽認得這個聲音,這是祁家一個年長的仆人的聲音。
根據這段對話,張媽推測,他們說的應該是那只名叫穿山甲的東西。
難道這個東西還受保護?受誰的保護呢?
張媽自然是想不明白的,不過,聽說可以治好祁少的病,這才是重點。
她記得趙小姐說過,祁少的這個病,只有她有解藥,這樣祁少就離不開她了。
現在祁家有人找了解藥,那么趙小姐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張媽一面很高興,一面又很糾結,這就是意味著趙小姐的脾氣又會變壞,這樣張飛恐怕就要遭殃了!
一想到這里,張媽的心,就開始痛起來。
她快速的走到一個角落里,看了看四周,沒有人。
于是,張媽掏出手機,快速的找到趙小姐的名字,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只見她的手在不停的發抖。
猶豫半晌,張媽終于撥通了趙子萱的電話。
電話那邊的趙子萱接聽了電話,還沒等張媽開口說話,她先是質問道:“你在哪里給我打電話?”
張媽來不及撒謊,唯唯諾諾的說道:“祁家......”
“蠢貨!”趙子萱罵道:“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在祁家給我打電話嗎?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張媽趕緊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趙小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原本以為趙子萱會很感興趣的樣子,可是電話那邊的趙子萱依舊是慢悠悠的問道:“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語氣,仿佛張媽根本沒有能力去提供有利的線索。
于是,張媽就把今天在祁家聽到的,看到的,關于穿山甲,關于祁少的病,關于南音來祁家治病的事情,通通的給說了。
電話那邊的趙子萱聽楞了。
張媽握著手機,眼睛的余光不停的、害怕的環顧著四周,生怕被人看見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趙子萱無比冷靜的問道。
張媽握著手機,咬牙切齒的說道:“千真萬確的!”
“我知道了!壁w子萱說完,掛掉了手機。
張媽很意外,沒有想到趙子萱會這樣平靜,還以為趙子萱會表揚自己一番呢。
她訕訕的管好手機放進了口袋里,然后一路小跑著去廚房給唐欣瑜拿饅頭。
一下午過去了,祁家很平靜。
可是張媽的心卻總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她有些后悔告訴了趙子萱這些消息,仿佛是有一個*埋在祁家,隨時會爆炸。
不過祁家的人都不知道,只有張媽知道,這對于張媽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煎熬。
雖然剛才趙子萱在電話里沒有什么激烈的反應,不過依照張媽對趙子萱的了解,趙子萱不會善罷甘休的,更加不會讓祁家平靜的度過。
夜幕降臨,張媽以為今天趙子萱不會再發作了。
祁易琛坐在南音身邊,用毛巾輕輕的擦拭著她的手心,好讓她覺得舒服些。
樸叔看著他這樣體貼,終于覺得他懂事了。
“趕緊通知廚房開始做飯了,今天晚上做的豐盛些,祁少累了一天了,肯定餓壞了!睒闶逋ㄖ腿。
可是就在祁家平靜的忙碌著的時候,門亭的門衛忽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眼神到處在找樸叔。
反倒是樸叔先看到他,樸叔走過去,在他后腦手敲了一下,問道:“你在門亭站崗,跑進來干什么?”
仆人轉過身,只見他額頭上都是汗水,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好了......不好.....了!”
樸叔嚴肅的呵斥道:“什么不好了?有話好好說!”
仆人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不停的眨著,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低聲說道:“樸叔,門口來了幾個警察,說是要對我們家進行搜捕!”
樸叔一聽,臉色大變!
只見樸叔緊握著拳頭,沉著臉問道:“搜捕什么?”
仆人撓了撓后腦勺,想了半天,還是說不清楚,含含糊糊的說道:“這個......這個我也不是很明白,就是警察拿著搜捕令,還有.....還有手銬!”
這個門廳的仆人是鄉下來的孩子,什么也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