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大廳內,祁遠緊張的都不能呼吸了。
坐在沙發上的薛曼麗看著南雅,疑惑的問道:“老樸也這樣說?”
“是啊,剛才進來的時候,樸叔就這樣說呢!”南雅看著祁遠,俏皮的說道:“對不對?小遠哥哥?”
祁遠只好訕訕的點頭說道:“是!
“那么,你姐姐是誰?”薛曼麗終于問道了重點。
南雅輕松的回答:“我姐姐叫南音!
大廳里的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十分的安靜,幾乎能聽見一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
“你說什么?”薛曼麗從沙發上站起來,眼睛瞪著南雅,問道:“你叫小雅?南雅?”
南雅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她點點頭,說道:“對啊,我叫南雅!
祁遠擔心薛曼麗會發火,趕緊推著輪椅上前,對薛曼麗說道:“媽,我真的有些餓了.....”
“閉嘴!”薛曼麗幾乎是低吼著對祁遠說道。
南雅也站起來了,她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眼前的這位伯母。
“你姐姐是南音?”薛曼麗自言自語的說道,語氣極為不善,她忽然對南雅怒吼道:“你還好意思在這里?不是你,祁遠會這樣嗎?”
南雅被薛曼麗這一吼,都驚呆了。
“伯母,你聽我解釋......”南雅試圖解釋,卻于事無補。
薛曼麗直接說道:“我什么也不想聽!請你立刻離開這里!我不想看到你!是因為你,我們小遠才會出車禍,現在你反而說是來照顧他?你還真是會賣人情!”
“伯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小遠哥哥出車禍我們都很心痛,可是我對小遠哥哥,是真心的!蹦涎耪嬲\的說道。
可是薛曼麗卻白了一眼南雅,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說道:“哼!真心?哈哈,真心值幾個錢?你知不知道,多少官二代、富二代的女兒排著隊等著要跟我們小遠結婚?你以為就憑你?”
南雅頓時語塞。
她沒有想到第一次見面竟然會鬧得這樣激烈。
“媽,你先冷靜一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不希望你說這樣的話中傷小雅!逼钸h說道。
可是祁遠畢竟坐在輪椅上,說的話,對于薛曼麗現在的怒火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薛曼麗看了看南雅,冷笑道:“哦,我想明白了,南音真是心機深重,這一切都是她設計好的,對不對?現實讓祁遠出車禍,然后讓你去照顧祁遠,勾引祁遠,這樣一來,就顯得患難見真情,祁遠就會被你感動,這樣你就成功的俘獲了祁遠的心?”
聽著薛曼麗的這番話,南雅不可思議的看著薛曼麗。
“伯母,這.....真的不是這樣的,我們不想小遠哥哥出車禍的,我.....一開始也不認識小遠哥哥!蹦涎鸥械轿鼧O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薛曼麗哈哈大笑,說道:“哈哈,你們這些小賤人!以為這些小伎倆就能瞞過我?瞞得過祁遠,瞞不過我!”
“媽,你這是干什么?我從那么遠的地方回來,身體還沒完全痊愈,你這樣大吵大鬧,我還怎么安心養病?”祁遠抱怨道。
自始至終,他都是緊緊的握著南雅的手。
“祁遠,我跟你說,你可以和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女人結婚,就是不能跟眼前的女人結婚!毖β愓f道。
祁遠氣憤的說道:“媽媽,這件事情,我自己做主!”
“什么?你病了,我現在不跟你計較,可是,祁遠,我告訴你,我就你這么一個兒子,你敢不孝順我嗎?武逆我嗎?”薛曼麗大聲的氣憤的質問道。
祁遠說道:“媽媽,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南雅也勸說道:“伯母,我和小遠哥哥是真心的,希望你能成全我們!
她說的很卑微。
可見對于和祁遠的這份感情,南雅是十分重視的。
“我不管這些!我只要我的兒子好好的!我不要我的兒子跟一個成天玩心計的女人在一起!”薛曼麗氣憤的大吼道。
樸叔路過大廳,聽見里面吵的不可開交,他眉頭一皺,想要推門進去勸阻,回頭一想,還是決定先去告訴祁易琛。
而陳珂這邊,他得知祁易琛今天剛回來的消息,就立刻給南音打電話。
“南小姐,我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你!”陳珂興奮的說道。
南音正在辦公室看財務報表,她握著手機,問道:“什么好消息?”
電話那邊的陳珂激動的說道:“南小姐,祁少回來了!令妹也回來了!都很好!都很好!”
南音聽了,放下報表,握著手機欣喜的問道:“真的嗎?什么時候回來的?在哪里?”
她一連串問了這么多的問題,陳珂都不知道先回答哪個問題了。
“今天剛下飛機的,現在應該是在祁家!标愮嬲f道。
南音立刻開始收拾東西,她說道:“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陳珂,這個消息對于我來說,簡直是太重要太驚喜了!”
“不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一會兒我要去祁家,這樣吧,南小姐,我去南氏接你,你收拾一下,好不好?”陳珂問道。
南音一口答應了。
祁老的廚房內,祁老和祁易琛促膝而談。
“易琛啊,你能這樣想,爺爺真是感到十分的安慰,祁氏畢竟是祁家的祖業,不能讓一個外姓人一直霸占著,明白嗎?”祁老低沉的聲音說道。
祁易琛悉聽尊便的說道:“是,爺爺,您說的我都記下了,這次回國,我就是要準備著手做這件事情!
“那就好。這樣我就算是今晚撒手西區,也能瞑目了!逼罾险f道。
祁易琛趕緊說道:“不會的,爺爺,您一定能長命百歲!
祖孫倆相談甚歡。
忽然,書房外有人敲門。
“老太爺,祁少!”
是樸叔的聲音。
祁易琛疑惑的看了一眼書房外。
祁老今天心情好,不跟樸叔計較,他說道:“老樸啊,有話進來說!
“是!睒闶逵谑峭崎_門進去了。
他慌張的看著祁易琛。
祁易琛似乎是預感到了什么。
他站起來,看著樸叔,等待著樸叔說話。
“祁少,他們在大廳里吵起來了!睒闶逭f道。
祁老沒聽明白,反問道:“誰們?今天這個大好的日子,誰又吵起來了?”
不過,祁易琛顯然是聽明白了。
他對祁老說道:“爺爺,我來處理,您不用操心了!
祁老對祁易琛很是放心,他擺擺手,說道:“嗯,去吧,家里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祁易琛趕緊和樸叔準備要走的時候,祁老又補充了一句:“我的晚飯端到我的房間里來,我就不去大廳湊熱鬧了!
“是!睒闶逭f道,從書房退出來的時候隨手關上了門。
祁易琛一邊走一邊問道:“是因為什么事情吵起來的?”
“這個我沒聽,路過的時候發現已經吵的很激烈!睒闶逭f道。
祁易琛問道:“祁遠什么態度?”
“不清楚!睒闶逡贿呑叩暮芸煲贿呎f道。
果然,到了大廳,祁易琛看見薛曼麗正在指著南雅的鼻子罵道:“小賤人!跟我談緣分?你生病了,為什么不找醫生?沒有車不知道叫計程車嗎?為什么要叫我們祁遠去送你?你們姐們倆都是狐貍精!沒有一個好東西!”
祁易琛走到大廳,怒吼道:“吵什么?”
薛曼麗立刻閉嘴,不過,她還是氣不過,瞪了一眼祁易琛。
“薛姨,你口口聲聲說想要祁遠早點回來,現在人回來了,你為什么不讓他安心養病,在這里大吵大鬧什么?”祁易琛質問道。
薛曼麗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祁遠,不聲不吭的祁遠。
她上前對祁易琛說道:“易琛,你這個人也真是的,你自己被南音害的夠慘的,為什么還要拉我們祁遠趟這趟渾水呢?好了,你看,你剛回來,祁老就拉著你去書房談這么久,肯定是要把祁氏繼續給你管理,你那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女朋友,也是一個富二代,看起來,你情場職場都是得意的,而我們祁遠,卻要坐在輪椅上......”
說著說著,薛曼麗就哇哇大哭起來。
祁遠感覺十分的尷尬。
他推著輪椅上前,拉了拉薛曼麗的衣袖,說道:“媽,你這樣又是何苦呢?我們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這樣是干什么?”
“兒子啊,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南氏姐妹就是災星!誰碰誰倒霉!”薛曼麗完全不顧及南雅的感受,肆無忌憚的說道。
南雅終于生氣的問道:“伯母,如果你不同意我跟祁遠在一起,你可以反對,可是,請你不要罵我姐姐,這件事情,跟我姐姐一點關系都沒有!
“哈,什么?”薛曼麗冷笑道:“什么叫跟你姐姐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只不過是你姐姐手中的一枚棋子,你知道什么?你姐姐肯定是知道自己在祁易琛那里已經拿不到任何好處了,就讓你來勾引祁遠,我警告你,你想得美!”
祁易琛低吼道:“你吵夠了沒有!你在這里胡說八道什么?”
“祁易琛,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毖β惡莺莸恼f道:“只要有我一天在,我就不會讓不祥的女人靠近我兒子!”
祁易琛上前,似乎是想要動手打薛曼麗。
他怒吼道:“你說誰不祥?”
“我說南音。難道不是嗎?”薛曼麗反問道。
祁易琛冷靜的說道:“來人!把這個潑婦給我押下去!沒有我命令,誰也不把她放出來!”
四個仆人立刻上前把薛曼麗控制住了。
“哥,不要這樣!”祁遠看不下去,上前求情道:“哥,今天就算了,不要把事情鬧的那么難看!
祁易琛說道:“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只是,薛姨,我希望你作為一個長輩,說話做事都要經過腦子好好的想一想!
薛曼麗這才老實下來。
祁易琛遞給仆人們一個眼神,仆人們立刻松手了
這個家,看來還是需要給祁易琛來管理會比較好。
大廳里終于安靜下來,薛曼麗掙脫開仆人的束縛,氣憤的走到沙發上的角落里坐下來。
祁遠握著南雅的手,低聲說道:“對不起,這些都是誤會,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南雅點點頭,說道:“我知道的。只是我不想姐姐莫名的受到辱罵.”
“我明白!逼钸h說道。
祁易琛看著兩人和好如初的樣子,終于放心了。
他走出了大廳,到廚房找到了正在忙碌的樸叔。
樸叔看見祁易琛過來了,知道祁易琛肯定是找他有事,他趕緊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了出來。
“祁少,找我有事?”樸叔在走廊里低聲問道。
祁易琛環視一周,問道:“怎么回來這么久不見我媽媽?”
樸叔一聽到這個話,眉眼立刻笑了,說道:“哦,我說呢,你沒問我都忘記了,你說唐太太啊,對了,易琛,有個女孩,從國外回來的,說是你的女朋友,還是同學?我記不太清了,總是唐太太一見到這個女孩就很高興,以前的事情都能說出來,她今天帶唐太太去燙頭發了,說是回來吃晚飯,你知道的,女人燙頭發一般要很長時間的!
祁易琛愣住了。
他怔怔的看著樸叔,想問,心里又似乎有了答案。
不問,卻又很好奇,和不確定。
廚房里有仆人探出頭來大聲問道:“樸叔,羅宋湯放鹽了嗎?”
樸叔想了想說道:“放了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