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大廳內,非常的熱鬧。
南音對唐欣愉說道:“不用了,唐媽媽,我真的有事,要先走了!
說完,南音立刻轉身走了。
南雅看著南音遠去的背影,立刻追了出去。
陳珂則一臉驚訝的看著祁易琛。
祁易琛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大廳里。
夜色朦朧。
南雅上前拉著南音,問道:“姐姐,你去哪里?”
“好南雅,看到你這樣健康快樂,我已經很知足了,太好了!”南音撫摸了一下南雅的額頭,繼續說道:“我去七七家,她找我有點事,你留在這里,好好的陪陪祁遠!
“可是,姐,我不放心你!蹦涎趴吹贸鰜,南音很傷心。
南音笑了,說道:“我很好,放心吧!
說完,南音努力的擠出來一個笑臉。
南雅這才松開了手。
大廳里,樸叔拿著一雙筷子,卻找不到南音的人。
“咦!南小姐去哪里了?”樸叔嘀咕道。
唐欣愉見狀,只好說道:“大家都坐吧,陳珂,你也別愣著,坐下吃飯吧,就把這里當做是在你家一樣!
“謝謝唐姨!标愮嬲f道,在南雅身邊坐下來。
祁遠坐在南雅的左邊,宮美慧和祁易琛坐在唐欣愉的左右。
“今天真是一個大好的日子!”唐欣愉建議大家舉杯慶祝一下。
樸叔趕緊給每個人滿上酒。
唐欣愉看了一眼樸叔,說道:“老樸啊,你也別忙乎了,坐下來,一起吃!
“那怎么行?那不行的!”樸叔趕緊擺擺手。
薛曼麗卻冷嘲熱諷的說道:“哎喲,我說老樸啊,唐太太讓你坐下來,你還不坐下來?”
樸叔瞪了一眼薛曼麗,生怕她再胡言亂語,只好說道:“我去廚房看看,還有一個湯,看看好了沒有!
說完,樸叔一路小跑著走開了。
薛曼麗看了一眼樸叔的背影,笑道:“這個老樸啊,真是越老越迂腐了!
“媽媽,好好吃飯吧!逼钸h勸導。
薛曼麗這才訕訕的坐下吃飯。
“對了,易琛啊,美慧這次回國,就是因為你們學校有十周年校慶,到時候,你和美慧一起去吧!碧菩烙涞男那樘貏e好,說話都是輕快的。
祁易琛卻如坐針氈,說道:“是!
宮美慧體貼的給唐欣愉盛湯。
坐在宮美慧對面的薛曼麗看著,說道:“宮小姐這幾年在國外真是越發的漂亮了,就連大姐喜歡喝的湯,她也還記得,真是難得!”
祁遠用胳膊肘頂了頂薛曼麗的胳膊。
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唐欣愉完全不在意,笑呵呵的接過來宮美慧盛的湯。
她說道:“是啊,這么多年沒見,再次看到小美的時候,還是覺得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親切,我這些年,每年都去燙頭發,可是總是感覺找不到適合自己的,這不,小美一回來,就帶我去燙頭發,這次我很滿意!
“是啊,大姐,我也覺得這次的頭發燙的很漂亮,回頭把地址告訴我,我也是燙一個!毖β愓f道。
宮美慧禮貌的說道:“好的,一會兒我把店的地址微信發給您!
薛曼麗立刻放下筷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巴,說道:“宮小姐,我們還沒有互加微信吧?”
于是宮美慧拿出手機,加了薛曼麗的微信。
南雅雖然拿著筷子,腦海里卻一直在擔心南音,她知道,姐姐現在肯定很失意。
祁易琛也坐立不安,他放下筷子,對唐欣愉說道:“媽媽,我有點急事,先走了,晚上回來,陪您!
說完,祁易琛起身,對大家說道:“各位,不好意思,失陪了!
看著祁易琛遠去的背影,陳珂和祁遠相互看了一眼。
飯桌上,宮美慧一直不動聲色的吃著飯,淡淡的笑著。
清冷的街,南音一個人走在路上,她聽不見任何聲音,心像是破碎了一般,散落在地。
一陣風吹來,南音感覺很冷,她下意識的抱緊了雙臂。
腦海中,回想著那張清秀而高冷的臉。
宮美慧,多么的美的名字!
南音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從前在祁家的時候,從來不聽人提起過這個名字,如今人來了,祁家的人似乎都認識。
難道正如陳東村所言,南音真的是因為長得像宮美慧,祁易琛才會愛上她嗎?
想到這里,南音渾身發冷。
忽然一輛車開過來,直接擋在了南音的前面。
她掃了一眼車牌號,昏暗的燈光下,南音瞇著眼睛也看不清。
從車上下來一個人,是祁易琛。
他下車,脫下自己的羊毛大衣,想要披在南音的身上,可是南音是拒絕的。
她說道:“不用!
這條街上,沒有什么人,十分的清冷。
祁易琛卻執意要給她披上。
“南音,你穿的太少,會生病的!彼麥厝岬恼f道。
可是這溫柔,在南音看來,都是因為宮美慧。
南音抬頭看著祁易琛,看著他深邃的眼眸,卻看不見底。
此刻,她似乎意識到,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走進他的內心。
那里是什么樣子,她都不知道。
南音推開他, 想要從他身邊走過去。
卻被祁易琛一把拉住,他低沉的聲音格外的性感。
“南音,對不起,今晚讓你誤會了!逼钜阻≌f道。
南音停下腳步,誤會?
怎么會是誤會呢?
就連南雅都驚訝的說道,姐姐,那個女孩長得好像你。
應該說,這兩個女孩,有一種共性,倔強,溫柔的倔強。
南音卻說道:“易琛,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別跟著我!
他懂她,如果她提出這樣的要求,必然就是因為,她是真的需要一個人獨立的思考一會兒。
這就是祁易琛被南音迷住的地方,這個女孩,從來都是有自己的思想。
“好!逼钜阻∽屄。
南音沒有說一句話,從祁易琛身邊走開。
可是祁易琛還是不放心,他跟上前,說道:“南音,這么晚了,讓我送你好嗎?”
南音垂著眼眸,說道:“不用了!
祁易琛只好上車,開車離開了。
車速很慢,祁易琛不停的從后視鏡里看到南音的背影,孤單又單薄的背影。
他不明白,宮美慧怎么會忽然回國。
也不明白,南音到底在生氣什么。
在祁家的大廳里,祁易琛一直都是站在南音這邊的。
車輛開到路口,等紅路燈的時候,祁易琛從后視鏡里看到南音,只見南音走著走著忽然停下腳步,從背包里拿出來紙巾擦拭眼淚。
祁易琛感到十分的心疼,他想要掉頭去找南音,可是這個路口不允許掉頭,后面的車在滴滴的按喇叭。
他快速的轉動方向盤,轉彎繞道另外一條街回到剛才的地方,去找南音,可是滿大街上卻不見南音的身影。
祁易琛開著車,最終還是離開了。
路邊上的一輛面包車后面,只見南音靠在面包車后面擦拭著眼淚。
身影孤寂,這時候,南音才明白,為何當初在新西蘭的時候,陳東村總是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原來,她長得像祁易琛的前女友。
那么明顯,難道這是緣分?還是說,這是天注定的?
南音不解,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腦海里回想起陳東村說過的一句詩,除卻巫山不是云。
好一個除卻巫山不是云。
難怪陳東村對南音的態度360度的大轉彎。
這一切,不是空穴來風。
次日清晨,祁易琛躺在沙發上,一夜未眠。
陳珂打來電話:“喂,祁少,你在哪里?”
祁易琛躺在沙發上,無精打采的說道:“我在家呢,怎么了?”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捏了捏眉心。
陳珂在電話里說道:“今天上午9點有股東會議,楊董也會來,這次你一定要出席!
“好,我知道了!逼钜阻≌f道。
說完,祁易琛就開始收拾,在浴室里,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胡渣已經很多了,他拿起剃須刀,一點一點的提著胡須,腦海里,一會兒閃現出南音的臉,一會兒,又閃現出宮美慧的臉。
忽然,有人敲門。
祁易琛忽然從回憶里愣了一下,他手中的剃須刀抖了一下,不小心把下巴劃了一下。
他拿起毛巾隨意的擦了一下,就出去開門了。
門外站著的,是宮美慧。
祁易琛以為是自己眼花,定睛一看,確實是宮美慧。
還沒等祁易琛開口,事實上,他還沒有想好要怎么先開口說話。
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就像昨天在大廳里一樣,他很意外,很驚訝。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宮美慧大方的問道,語氣俏皮。
祁易琛遲疑了一下,讓開了身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可是,宮美慧卻并沒有直接進去,而是上前,走到祁易琛跟前,看著他被剃須刀劃傷的下巴。
“怎么還是這樣不小心呢?”宮美慧說著,用自己的衣袖去幫忙他擦拭下巴的傷口滲出來的血。
祁易琛卻有些不適應,他后退了兩步,說道:“小心把你的衣服弄臟了!
兩人站的距離很近,宮美慧都能聽見祁易琛的心跳。
“跟我還這樣客氣嗎?”宮美慧撒嬌似的說道。